>
江诀得到消息,并未露面,只叫知府露面去安抚。
江诀来到豫州,弄清楚所有情况之后,藏身城外山中的乱军才是心腹之害,他立即又从临近州郡调了兵马来。
调军还在来的路上。乱军未除,江煜未醒,赈灾银也还未找到,豫州的情况,不容乐观。
江诀恐怕还要再多留一段时日才行。
皇帝所担心的那些,江诀并不在意。
只是……
他答应了小太子妃,说好过几日就进宫接她的,恐怕……他要食言了。
*
江婉筎进了宫,原本郁郁,但却听皇后说,原本要相看的世家子,今日不相看了。
江婉筎顿时高兴起来。
江婉筎早已及笄,如今已是双十年华,却还未成婚,亦未定亲。
原本帝后都未曾催促过她此事,但前些时日,不知道为何皇帝突然催了皇后,要抓紧定下江婉筎的婚事。
江婉筎闹了一通脾气,皇帝也未曾松口。
到底是帝王金口玉言,江婉筎也没办法,才答应了和皇后安排的世家子见面相看一二。
今日她本是进宫相看的,谁知道突然取消了。
江婉筎正高兴,却看见皇后神色忧愁。
“母后怎么了?儿臣不是答应母后相看了吗?今日没看成,儿臣可什么都没有做。”江婉筎道。
皇后摆摆手:“不是你的事,是……是你太子皇兄的事。”
“三皇兄?”江婉筎脸色变了变,“是三皇兄的病怎么了吗?!”
皇后立马摇头,又深深看了江婉筎一眼,似是有些犹豫。
但最后,皇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还是说道:“你三皇兄没有病,他……他带着勇毅侯府家的次子,去豫州了。”
“什么?!”江婉筎瞪大了眼睛。
皇后又道:“昨晚豫州传来消息,太子带人进山追查赈灾银失窃一事,不想发生了塌山,太子当时就在山中……”
江婉筎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那——”
她话问到一半就顿住,神色不自在地把话咽了回去:“那……那三皇兄……”
皇后叹气,眉宇忧愁:“说是受了伤,也不知情况如何……”
江婉筎没再说话,半刻,跌坐回椅子里。
*
江婉筎在昭仁宫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侍女冬凝自小侍奉在江婉筎身边,是江婉筎的心腹,看主子脸色自是知道主子要做什么。
冬凝劝道:“公主,豫州山高路远,公主当真要……”
“我必须要去,万一他——”江婉筎抿唇没说下去,神色里都是担忧。
但冬凝很快发觉,江婉筎走的并不是出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