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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有些闷闷。
皇帝道:“好了,你是养病,不要思虑太多,豫州的事自有太子安排。”
江煜愣了愣,有些惭愧,对江诀道:“三皇兄,我这回南下还立了军令状,信誓旦旦说能把事情办好,结果连自己都差点交代在豫州了……三皇兄,臣弟甘愿受罚。”
江诀“嗯”了声:“是该受罚。”
江煜更沮丧。
江诀:“不过此事错不全在你。你虽有疏忽之责,但若非乱军之祸,你不会受重伤昏迷,也未必就不能再找回赈灾银。所以,不必过于自责。”
皇室之中,没有多少温情。谁也不知道兄友弟恭的表象下,藏着的是什么真面孔。
所以江诀身为太子、帝位的继承者,与其余皇子都并不亲近。
他一贯冷酷,难得说出这样的宽慰之语。
连江煜一向和皇兄皇弟们嬉闹惯了,一时间都有些愣住。
皇帝想起什么,转了话头:“你这腿伤,很严重么?如今能正常走路了吗?”
江诀道:“太医看过,并无大碍,但叫他修养着。”
江煜看了江诀一眼,对皇帝点头:“父皇宽心,儿臣已经好多了,也能站起来,只是可能伤的太重,走路还是会疼,太医就让儿臣多坐少动,等走路不疼的时候才能恢复正常的行动。”
皇帝皱着眉,缓慢点了点头,话里夹杂着微微的叹气:“好孩子,这回你受苦了。”
江煜面色动了动,孩童般低头,笑得欣喜:“儿臣这点伤不算什么。”
皇帝又叹了口气,跟着起身:“好了,你好生修养着,朕回去叫人弄些固本培元的丹药给你送来。”
江煜:“……”
江诀:“……”
江诀略微烦躁:“父皇您自己吃就算了,别到处当赏赐送人。”
自家儿子就算了,要是一时兴起赏给哪个大臣,再给人吃死了,那江诀真是要疯。
皇帝:“……”
江煜忙圆场:“没事没事,儿臣身体好,儿臣能吃!”
皇帝:“……”
皇帝走的时候心情不美丽。
江诀可不管他心情如何,借此事劝说皇帝少信那些丹师炼出来的丹药。
皇帝被训诫了一通,回去后,没回庆康宫,直接又去长生阁了。
有点和江诀故意作对的意思。
而萧音阁里,江诀留下又细问了江煜一些豫州出事前后的细节。
江煜把能想起来的都说了。
江诀要走的时候,江煜送他出门。
这个时候,江煜就没坐着轮椅了,而是站起来送江诀。
江诀看他。
江煜嘿嘿一笑:“多谢三皇兄方才没拆穿我。”
其实太医看过,江煜的伤虽然还未完全痊愈,但正常行动是绝对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