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周玄绎什么都不做,她也会做好他听话懂事的侧妃。
她起初来时。
只是想保命罢了。
如今已然足够了的。
……
本是说好的要一同用膳,可惜前头来了人,说是圣上寻太子有要事。
周玄绎便是深看了姜浓一眼,让她先吃,便是离开了。
姜浓送了周玄绎离开,莫名地望着他的背影许久,才是看着满桌的菜食,觉得索然无味,总归,她也吃不了多少。
如今是没了贵人,七婆子也是放开了性子,开始骂起了人。
“这表姑娘,便是以为穿着相似的衣裳,戴着相似的钗环就是可瞒天过海,就是变成了咱侧妃不成?”
“从前她未曾长开时,的确和咱姑娘有几分相似,如今大了,我瞧着是越发肖似太子妃了!穿着那般颜色的衣裳丝毫不衬她!显得她黑。”
“她就算和咱侧妃有几分相似,太子也不会多看她一眼,瞧她方才那般的样子,殿下何时将她放在眼里过?”
七婆子说罢,云芝便是也忍不住开口道:“可不就是,她以为是天仙不成……咱太子爷如今连覃侧妃都还不曾临幸过,如何轮得到她去!”
正在喝汤的姜浓身子一僵,望着云芝和七婆子,迟疑片刻,问道:“他这段时日未曾临幸过旁人?”
七婆子意味深长地对着姜浓笑了笑:“可不就是,自侧妃你有了身子,殿下就是未曾来过后院了,虽是未曾留宿过咱瑶尘轩,却是也未曾去过旁处。”
姜浓心中说不出是何之感。
总是晕晕乎乎的。
觉得越发不明白了。
他明明是有过孩子的。
明明也是宠幸过旁人的。
为何如今……
他夜里那般的强悍,便是如何都要不够……现如今怎可忍得住?
姜浓手指捏着手帕,艳丽的眉眼轻眨动着,忽然想起了这些时日那人看他的眼神。
便似要生吞了她一般。
应当是许久未曾……
耳边是七婆子的声音:“侧妃当是也要关切一番太子殿下的,殿下向来挑剔,恐怕是……”
姜浓双耳赤红,眉眼微微颤:“婆婆莫要拿我打趣,我如今是有身子的,如何能伺候他?他便是……便是也当去寻旁人吧。”
七婆子:“这皆是那些有妻妾的门第说的话,搁在没妻妾通房丫头的门户,如何能让夫君等上这般些日子?”
“况且侧妃当真情愿殿下这般去寻旁人?”
“是要……”
姜浓双颊越发的红润,时不时看七婆子一眼,只觉得听到耳朵里的皆是震惊和荒唐。
竟然还能如此!
这日七婆子竟还塞了一本书,给她钻研。
只是说,学一些,用不用得上,另当别论。
总之知道得多些,比那些不知道的少吃些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