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金鱼儿醒过来后,就再也没能下的了这个手了,却不能掩盖她曾经有过的决心使过的力气。
嘴唇翕了又翕,才使出吃奶的力气故作轻松道:“你萧飒姐不是益柔姐那个老古板,想开玩笑,尽管找我。”
在心底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益柔说的对,一切都是白瞎,过好眼下的日子才是当务之急!
第 042 章 叫嚣
自打捅破了窗户纸,一连好几天萧飒都在以逗弄金鱼儿叫“姐姐”为乐,成天介的见牙不见眼。连睡眠都好了,甚至比金鱼儿都安稳。
可金鱼儿却惨了,被吓得只要一听到她阴测测的声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可到底心里头是暖烘烘的。
益柔的心同二人一样,就像是被泡在了蜜糖里似的。而且和金鱼儿萧飒不同的是,更有一份平生足矣的情绪在里头。
可没几天的功夫,益柔就觉察出顾金兰的异样来了。
顾金兰确实有心事儿。
顾金琥刚刚回去的那两天还罢了,可时日一长,这心里真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真是惴惴不安的。
毕竟姐弟俩当时是说好了的,不管好坏一旦有了决断就会过来报信。
虽然路途遥远,道儿也不好走,这天气更是一天冷似一天的。可为了金鱼儿,谁还在乎这些。
可一连好些天,别说顾金琥的人影了,就连口信都不曾捎来一个。顾金兰如何能不七想八想,如何能不担心的。
看着辗转反侧睡不安顿的顾金兰,已是知道了个大概的赵云松就劝她,“到底是三妹妹四妹妹的终身,自是要慎重再慎重的,你且耐心些吧!”
知道这话劝不住她,又难得的说起了金鱼儿,“……我竟不知四妹妹这样难干,罗小子真真好福气。”
顾金兰听了心里果然自在些,可到底还是没能阻止嘴角一燎水泡的出现。
自打金鱼儿住在了赵家,顾金彪是每隔两三天就要抽空过来瞧瞧她,眼见顾金兰火气这样旺,吓了一大跳。
想明白关窍后也劝道:“家里头有爹爹和大哥在呢,您这里已是这样忙了,很该好生保养才是。”
在赵云松面前为了娘家的体面,顾金兰并不好意思多说些什么。可在亲弟弟面前,自然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捂着嘴角皱着眉头,“我倒是不担心这个,爹爹待我们的我,我还不知道么!”说着忍住疼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就是心疼爹爹。”
顾金彪听了这话,半晌无语。
益柔萧飒看着顾金兰嘴角的水泡,立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亦是辗转反侧。
萧飒更是撺掇了金鱼儿去问顾金兰。
“真真傻丫头,又没让你直截了当的问。”看着连连摇头,又要把自己隐到空气中的金鱼儿,萧飒气的连连翻白眼,“喏”了一声,“看见没,你大姐一直往门口张望,那模样分明就是在等人呢!你就问问有谁要来不就能知道个大概了么!”
又拿好话哄着金鱼儿,可金鱼儿就是不抬头,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喊了声“萧飒姐”,萧飒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了。
顾金兰顾金彪姐弟俩长吁的长吁短叹的短叹,萧飒益柔的心也全在顾金兰嘴角日益壮观的水泡上,可罗家沟的罗稻葵兄妹俩的日子其实更不好过的。
虽是父母双亡,祖父母亦是早早去了。可罗家在冠山镇是大姓,罗家沟更十之*都是罗姓人家。族里房头多,五服以内的亦是不少。
叔公、叔伯的,兄妹俩上头的长辈自是不少。
说起来一笔写不出两个罗字,自是应当亲亲热热的。即便不是,可面子情总也要顾的。
可究竟如何,罗稻葵兄妹俩年纪虽不大,心里头却是亮亮堂堂的。
不说之前的两次丧礼,只说这次罗稻葵伤了腿后众人的种种反应表态作为,就已是彻底寒了兄妹俩的心了。
但即便再心寒,那也是长辈。他们可以不仁,他们做小辈的却万万不能不孝。
更何况罗稻葵心知肚明,若不是因为这些长辈,他又如何能充了民壮的。
只冲这一则,他就再没资格抱怨些什么了。
可罗栀子旁的都能和罗稻葵同声共气,唯有这一则,不管是受伤前还是受伤后,都是完全不赞同的。
“这劳什子的民壮又不是哥哥自己要当的,若不是他们谁都不服谁,吵得实在不可开交了,这样的好事儿又岂能落到哥哥头上的!”
更何况不说这两年来除了她一人的那点子口粮外,一分钱的租子都没有看到。哥哥若不是充了民壮,又何曾会伤了腿的!
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只红着眼眶恨恨道:“哥哥就是太好性儿了,对这样的人,哪里用讲礼数道理的。”
罗稻葵心里也苦,但还要安慰妹妹,“左右事已至此,咱们以后只要谨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