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遇有紧急情况发生,即便是平时仅负责文书工作的官员,也能马上上马飞驰。
当前方众人,看到太孙及石大人正策马朝北远去时,无不流露出忧愁复杂的表情。
“太孙的行为,是否意味着放弃凤阳事态发展呢?”
一位随队监察御史拧起了眉头,神情异常凝重。
另一位考功司官员小声解释道。
“太孙本就善良慈悲,心里总是牵挂着百姓。如今黄河出现严重问题,太孙又怎可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豫州百万生灵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陷入了沉寂。
而在这批随行人员里,礼部只有一位主事参与这次行动。
礼部主事拧眉道。
“确实该给豫州人民提供救助,但这本应由地方相关衙门来执行。同时关于河流治理方面的工作,也应该交由总督衙门来管理。”
“即使太孙此时赶到现场,可以起到安抚作用。但凤阳城中的事又当如何解决呢?毕竟那位曾经由于何种原因遭到监禁,大家都应该明白。”
“这种情形关乎到皇权传承,以及国家长久稳定根基,绝不可忽视。”
工部一名官员也表示赞同。
“急报指出,朱允炆未带走任何财物,但人已失踪,显然背后有重大阴谋。我们了解他的潜在威胁。”
说罢,工部官员面色一凛。
众人都颔首同意。
“确实如此。”
都察院官员郑重道。
“不过,在下实在费解,他会去何处?又和谁纠葛在一起?”
“恐怕这跟太孙封凤阳城相关,大概是白莲教这群歹徒。”
“这些年锦衣卫都在混日子嘛。区区一个白莲教,30年了都没能肃清。我这次回京,一定要弹劾此事。”
一人愤怒至极,不加思索地低声咒骂。
随行锦衣卫缇骑听到这话,纷纷侧目注视过来。
那个骂人官吏,乃是朝中老臣,50岁左右,在朝中也算得上是元老。
看到这些无用的锦衣卫看过来,当即怒目而视。
“有什么好看的?”
“自洪武初年,皇上便颁下圣旨禁绝白莲教,你们身为臣子,却不知为君分忧。纵容奸佞恶徒在地方作乱,甚至引发动乱。”
“今年春天,太孙前往豫州赈济,竟然还在徐州府碰到伏击事件。听说那次事件也是白莲教人策划的。”
老臣一番斥责,几个锦衣卫缇骑面上一阵尴尬,却不想与他争辩。
他们一向嘴笨,从来不是这些文官的对手。
那老臣越说越来劲,满脸气愤。
“朝廷每年拨下这么多钱粮,锦衣卫手中握有如此大的权力,却依然办出这种荒唐事,你们是想让太孙……”
“稍安勿躁。”
旁人感到这样有失体面,拉住了继续骂个不停的老臣。
老臣瞥了一眼石伟毅后,才忿忿不平地抬头望向天空。
最先发言的都察院官吏轻声道。
“待会儿和石阁老商议一下,看看是否该呈递奏章禀告皇上。”
“必须向皇上跟太子禀明此事,朝廷绝不能袖手旁观。各司应当着手督办此事,锦衣卫也需全力查找线索,更要通知各大都督府加强地方防卫,以防坏人有机可乘制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