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听第三生命的事儿,老夫现在倒是可以跟你详细的说倒说倒。其实依你现在的修为本不该知道他的事儿,不过你既然提出来了,那老朽也不好让你失望。”神草幽幽的说道:“人界初成之时,天地在人界创立了两条生命:也就是我们——极北冰原的两株七邪,神草本邪,寒冰锢之。而这样平静的生活约莫持续了一万年,七邪的根部下方出现了另一个幼小的生灵。初时我们并未在意它的出现;但数万年后,当这个生命成长为另一种形态【噬虫】时,我们才领略到它的恐怖之处,而它也开始了他的蜕变壮大之路,不过无法容忍的事,他是借着不断吞噬我们二者的**以及灵魂得以壮大并巩固它自身的修为的。”
“那后来呢?”邱名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成功的蜕变成了一个人形,也就是所谓的人界第一人,而我们由于**的残缺以及修为灵魂的损失而陷入了漫长的沉睡中,直到我们再次醒来时,早不知人界过去了多少万年,也就是这个时候,整个人界万族崛起,正式步入了人族称雄的时代。”
七邪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只不过,当时的人族虽说强横位列万族之首,但人界依旧并非是人族的人界。而人皇李家为了一统万族,令一个晚辈袭了兽皇一族并夺得一女,从而顺利的让他的后代继承了二族血脉,这才不畏极北之寒,盗走了其中一株七邪,并成功灭掉了水族,一统人界。”
“水族?”邱名眉梢微皱,对于水族之名他是第二次听到,第一次是冥界的那个天媚之体提及过的,他当时也是出于好奇才把这一族记了下来。
“没错,是水域的水族,自从那株七邪被移植到水域后,由于不受极北之寒的束缚,过不多久,整个水域遍布七邪,更为严峻的是整个生灵大陆也受到了波及,最终到了人族无法掌控的地步,万族这才被逼迫到环境恶劣的北冰原栖息生活,自此之后生灵大陆正式步入七邪时代。”
“整个生灵大陆都遍布七邪?”邱名微微震诧,他伸出右足狠狠的踢了踢大地,心中实难置信:这片大地曾经被一株小小的神草所统治过?
“那最后呢?是谁终结了七邪时代?”邱名明知故问道。
“自然是人皇的后人李绝寰了,他携水、人、兽三皇之力将七邪时代正式终结,并将人界格局重新划分,也就是如今的六大陆。做完了这一壮举之后,他便不知所踪,第三生命说大战之后他修为突破飞入了神界,可我觉得,对方似乎在说假,他在刻意的隐瞒事实的真相。”
“你是谁,先祖有可能遭遇不测,被人残害了?”
“被人残害倒不至于,但遭遇不测是实打实的了,只是不知是谁下的毒手。”七邪摇了摇头:“以我弟当年的修为显然无法抵挡三皇之威。但若是第三生命出手的话,老朽就无法估测了?”
“你是说第三生命有可能是凶手?”
“老朽只是怀疑他,因为当年只有他有这个实力,而且绝寰的失踪铁定与他脱不了干系。”神草用十分的语气断定道。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为我续接筋脉?他到底是奔着什么想法去的?”邱名一时之间陷入了深思:莫非一切事实的始末又与天地契约有关?
在天地契约的问题上,他压根也没想再问七邪,反正他给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而说到这个问题,他就觉得可笑,七邪身为人界第一生灵,活了无尽的岁月,竟然还没领悟到天地契约的真谛,当真是他们生命中的一大败笔。
如果换做是他,那他坚信凭借数万年光阴的探索,一定会寻思出天地三界的秘密。
“喂,你个臭小子,想了这么久,你到底要如何处置老娘?”
“挖个深坑把你埋了,顺便再贴上一两道的禁锢封印。”邱名中断了自己的思绪,冲镜中的女人冷道。
“你敢如此对待我?”镜中的女人脸色微变,她显然在惧怕被再次封印的命运,可她偏又不能示弱,以免坠了她天媚之体的威风跟颜面。
看到镜中的女子欲要施展神通,邱名冷冷的一笑,旋即诚恳的对她劝慰道:“不要试图魅惑我?因为封印在镜中的你,气势太微弱了,简直不及她的一半,以这种实力若是对付那胁夫俗子或许还能奏效,至于我,呵呵,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女人俊俏的容颜上瞬间换上了一副狰狞的面孔,看她银牙咬碎的模样,恨不得将邱名剥骨抽筋。
“不要再咬你的银牙了,因为镜中的它对任何人都不能构成威胁。”邱名不失时机的讽刺了对方一把。
这一来,自然引得镜中的女子暴跳如雷,不断的轰击着镜面,欲要要从镜中冲脱。可丧失理智的她显然忘了,这镜子本就为了禁锢她而生,如此她又岂能冲脱开俪影镜的束缚。
“丧家之犬而已。”邱名轻蔑的一笑,旋即不再理会女人,兀自的抽出神枪,焱气呼啸而过,只花销了一炷香的时间,大地上便出现了一道深坑。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邱名出手极快,不容女人反应,邱名就将手中的俪影镜弃到了深坑之中,挥手一掌,一道罡风呼过,掀起成堆的泥土将深坑填埋。
凄厉之极的怪叫声从地下传出,那声音尖锐刺耳,根本不象人类发出的声音。
邱名神色大变,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掌心微微渗出些许汗渍,只见他神色凝重的望着方才掩埋女人的地方,一语不发。
大地之上隐隐有一道黑烟射出,片刻后,化成一身形模糊的人形,邱名眉梢一皱,施展出了一道威力极小的封印,其实他也只会这么一道封印:苍蟒之印。
这还是他幼年之时在龙族大陆所学的入门封印。
这封印的威力虽说极小,但它却是骆驼背上的那根稻草,形成了一股碾压之势。
黑雾中的惨叫声,更是折射出,来自对方**或是灵魂深处的痛苦丝毫不减反增。那惨叫声时而尖如鬼魅,时而粗狂沙哑,使人听了毛发自立,毛骨悚然。
“苍蟒之印,封。”
邱名振振有词的念毕,一刻也不敢在原地停留,虽然那黑影已被封印刮散,虽然那女子也已被禁锢,而且尸魈般的恐怖嘶鸣更被清除,但他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伸手摸了一把,发觉沾满了冷汗。
“走!”邱名再不敢迟疑,旋即一个闪身,匆匆逃离了这不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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