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啊,人靠衣裳马靠鞍,你穿上意儿送你的这身衣服,真是愈发的明艳动人了。日后,你在宫里得了宠,可要记得母亲和大姐姐对你的好啊?”
江书晚将脑袋一歪,靠在江夫人的肩膀上,撒娇道:
“母亲,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您和大姐姐对晚儿的好,晚儿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晚儿四岁就没了小娘,又落水险些丧命,若不是母亲垂怜含辛茹苦养大我,哪有晚儿今日?”
江夫人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江书晚的手背。
“表少爷,老爷在里面祭祖,您不能进去。”
“滚开!”
祠堂外,仆人的阻拦声刚落,一身轻便戎装的萧策已经甩着马鞭,怒气冲冲地冲进了祠堂。
他没理会堂内的江丰年和江夫人,径直冲到江书晚跟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问:
“他们说你要进宫去,是不是真的?”
江书晚徐徐行了一礼,
“晚儿见过表兄。今日父亲母亲带着晚儿向列祖列宗辞行。表兄也是来送晚儿的吗?”
萧策一张俊脸铁青,他一把抓住江书晚的手腕,
“你出来同我说清楚!”
江书晚被抓得手腕生疼,惨叫一声被萧策直拖着就往祠堂外行去。两人推推搡搡到了湖边,走上了白玉石板桥。
“晚儿,此刻没有其他人,你同我讲真话。是不是姑父姑母逼你的。”
江书晚瞧着不远处探头张望的江丰年和江夫人,盈盈一笑道:
“表兄何出此言?父亲母亲自是因为疼爱我,才将这大好的机会给了我。我求之不得呢,怎会被逼?”
萧策低吼怒道:
“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同我讲话。”
江书晚咯咯笑道:
“表兄今日是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
萧策跟个无头苍蝇一般在石桥上转了好几圈,突然有些气急败坏地抓住江书晚的肩膀沉声道:
“你同我说,书意有了心上人,不愿进宫。”
“是!”
“你让我暗示姑母,皇上病重恐有不治之险!”
“是!”
“你说只有这样,姑母才会为了保全书意,放弃送她入宫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