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个机灵的。”
芷兰瞥了沉默的汀兰一眼,冲着江书晚一福,
“主子谬赞,奴婢不过是替主子多瞧了几眼。”
江书晚点点头,
“嗯,我身边就缺你这样机灵的。以后里外都要仰仗你了呀!”
芷兰高兴极了,又福了福,
“谢主子赏识。奴婢必定尽心竭力。”
江书晚笑着挥挥手,让二人出去了。
出门才绕过廊下,汀兰就拉着芷兰说:
“芷兰,主子都没回来,御赐之物你怎么可以随意翻动?”
芷兰一仰脸,“主子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
汀兰道:“总之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希望你下不为例。”
芷兰嗤笑一声,“主子都说了,以后里外都要仰仗我,你以后也要听我的。知道了嘛!”
汀兰怒道:“你!”
“你什么你!主子脑子不好使,就该配个我这样伶俐的,要指望你?”
芷兰哼的一声走了。
屋子里,红绡趴在窗户上屏气偷听,半晌才跑回江书晚身边。
“吵起来了吵起来了。”
江书晚翻看着皇上的赏赐,白了红绡一眼,
“做什么这么激动。”
红绡趴在她身边翻着那一叠书,
“主子,你不知道。她们两个自从来了渺影居,互相之间一日也说不上十句话。难得吵起来,我瞧着新鲜。”
江书晚从红绡手中接过《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经》和《声律启蒙》,痴痴地笑。
这李佑真拿自己当启蒙的学生来教了?
难怪皇后说“送了些东西”的时候,表情那般怪异。
“那你平日瞧着,她二人怎样?”
“汀兰做事认真,就是瞧着有些木讷,也不说话不合群。芷兰倒是另一个性子,她欢脱地很,比我还会唠嗑还会来事儿,重华宫上下的宫女没一个不说她好的。”
“那你更喜欢谁?”
“要我说嘛,暂时也瞧不出来。汀兰虽瞧着不说话,但那双眼睛却贼溜贼溜的。你瞧着她好像没在看,却觉得她什么都瞧见了;好像没在听,可又觉得她什么都听见了。深得很!”
江书晚啧啧了两声,“哟,红绡长进了。学会观察分析了呢。”
“那是!跟着主子您这么多年,演技肯定是排第一,这洞察人心嘛好歹排第二。”
“那按你的意思,她们谁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