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是刘凤翎亲自夹了块鱼肉给楚恒,一道是谢朝朝给楚夫人倒茶。
谢朝朝对她一笑,看来目的一样。
怪不得刘凤翎知道那么多证据,原来这一家人都不会防贼。
刘凤翎坐不住了,她嘟起嘴巴卖萌撒娇,“表哥,舅舅,在外人面前讨论机密,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她字字真诚,看不出半点虚假。
可就是这样为楚家着想的一个人,却害得楚家这么惨。
“你多虑了。”
楚恒开口,侧目温柔望着谢朝朝,说出的话给她极大安全感与信心。
“朝朝是我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谢朝朝望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笑着对他颔首一笑,略表感谢。
刘凤翎向来用无辜与天真,来蒙蔽楚家人的眼,此刻也是要把话给圆回来。
“抱歉表哥,是我考虑不周,表嫂你别生气。”
谢朝朝轻笑,“没关系。爹,娘,楚公子,我吃饱了有些累就先回去了。”
桌上人都没制止,楚夫人回头看楚恒,重复道:“楚公子?你该努努力让娘子改口哦。”
楚恒盯着谢朝朝离开的背影,唇角噙着淡笑,不急。
晚上,谢朝朝楚恒二人都极有默契地没有同房,这一幕看在楚夫人眼里就不是滋味了,她揪着花瓣坐在外面的亭子里,对楚将军说。
“宝贝儿媳和儿子不同房,我们哪年哪月能抱上孙子?”
楚将军快要睡着,“知道的,知道是给儿子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你娶的,你关心他们做什么?”
楚夫人给了他一拳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走。”
二人灰溜溜撞进夜色里离开。
谢朝朝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二人离开自己才好办事,她抓着母亲留给自己的玉簪,戴上斗笠,快速从后门离开。
顺着羊肠小路一路朝北前进,来到一处药房,轻轻敲响房门,随着一人出来打哈欠说关门,这才把玉簪拿出来。
“我要见你们老大。”
那人揉揉眼,吃惊盯着玉簪,“你……你是?”
谢朝朝面不改色,“凤厥。”
那人把她请进去,关好房门去后院,谢朝朝坐在凳子上,打量四周。
母亲死前告诉自己这玉簪是个宝贝,她书房里有一本描绘植物的书籍,让她好好读书,偏偏上一世簪子被谢月儿拿走,自己又嫁给了苏墨青,这一世在来时她偷偷拿了那本书塞进包裹里。
今晚一看才发现,果然有门路,她便匆匆寻来。
不多时,后面走来一位满头白发,佝偻后背的老者,他精明的眼直勾勾盯着谢朝朝,突然感叹,“来了!终于来了!”
“七年了!”
母亲七年前去世,想来他等的是母亲。
谢朝朝双手作揖,“凤厥是我母亲,我是她女儿,谢朝朝。”
老者擦擦眼泪,“我知道,你母亲死我还去送过,想来你还小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