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唇齿启动,白方古倏一下起身,长剑如霜,噗嗤插入茶桌中央,咧嘴冷笑:“先生说错了,我是个道士,携剑杀人的道士,战事如此,先生这是惑乱人心。小心被割舌头。”
那人惊愕望着白方古,嘴角颤了颤,结结巴巴:“你、、、你这年轻人,火气太大,你要问我,我便实说,怎么动起剑来了!”
白方古握那剑柄手下用力,桌子瞬间里啪啦碎了一地,惊得一座人四散后退,白方古眸子冷凝,笑容亦寒:“庸人胡说,我自然是要起剑。”
那人身子一斜,一屁股坐在地上,结结巴巴的惊乱喊了声:“我也是听说,听说而已。”
白方古唰一下收了剑,翻身上马,回头望:“听说便是传说,传说都带毒。今日不杀你,是我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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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急救
白方古翻身上马,扬尘而去。背后留下一片惊呼,店小二张口结舌:“今日是怎么了,竟遇到怪事。昨个还有人说古戈军队到了源河边上过不去了,有被塘沽军反扑的势头,怎么今个又说殿下病了?那人又是谁?”
一路昼夜不停,紧赶路程,在第二日的天色蒙蒙亮时,白方古已经越过屏山,赶到凤野,临近古戈的军队之尾。
古戈军队,军容肃正,军纪严明。一派规整肃穆之色。
想找到长青也真是不容易,白方古打听了一阵,才知道长青在最前沿。
若让他们给他送信,反不如他自己绕行快马直奔。
军队先行者定然是骑兵。白方古直冲骑兵营。护栏之外,远远便看到小花一身甲胄骑在马背之上,那黑幽幽的剑反为他鲜衣怒马增添无限容光。
护栏之外白方古只能手指着小花与那校尉解释:“我找花将军,我是他的兄长,他的声音很大,他自己却不知道。”
那群侍卫拦着他不让进,说什么白方古并没有听到,他只能奋力嘶吼着。
就在白方古与侍卫争执间。眼梢里突然闪过一抹影子,他猛然转头,就看小花已从马背上跳下,上下打量着他欣喜若狂:“刚才我看着就像我白哥哥,还真是我白哥哥!”
那原本听白方古解释的校尉肃然,连忙后退。小花冲他摆了摆手。那侍卫疑惑离去。
白方古却没有那么多废话,翻身上马神色急迫:“带我去见百公。”
小花惊愕:“怎么了白哥哥?百公最近很忙。前几日长青哥受伤了。”
白方古一愣:“他怎么受伤了?伤到了何处?可要紧吗?”
小花急忙又补充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小伤,只是对外说的严重,被一只流箭射中肩部,没什么大问题,百公这几日去采药了,不知道现在回来没有?”
白方古不愿在多说,扬鞭急促喊了声:“他住那里,带我见他。”
小花见白方古这般神情,焦急紧迫,不敢多问,直接翻身上马,带着白方古扬尘而去,直奔百公帐营。
马的嘶鸣与沸腾早惊动了一路人,百公负手立在帐营之外。直到那马蹄落地,嘶鸣停止,他才拿手挥了挥扑鼻的灰尘冷冷一笑:“我当是谁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二人翻身下马,白方古定了定神歉疚一笑:“我带来了一种药材,兄长临死时重托,想让百公看一看能不能帮上长青。”
白方古自怀中取出那染着血的药袋连同四娘给的一同递给百公。
百公一脸不屑,低头打开看时眉梢一颤,望着白方古,竟有些震惊,许久才一抬手。请白方古入帐中,白方古回头吩咐小花:“立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小花嘴角扯了扯,心中甚是疑惑。
长青不过是一点箭伤,怎么就搞得如此谨慎。但见白方古肃穆威仪,谨慎小心,想来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他便点头,钉子般立在门外。
一个时辰过去了,账内安静诡异。待小花要伸头看一看到底如何时,帘子却突然掀开,白方古面色惨白,神情静默。已经走了出来。看到小花,他似缓了缓神:“带我去见长青吧!”
小花牵了马,一脸疑惑,谨慎看白方古,抬眸询问:“白哥哥,长青哥怎么了?只是流箭所伤,你这神情好像他很不好。我们也好几天没有见他了,侍卫只说他是在养伤。白哥哥!”
白方古回过神,此刻小花的手正放在他的肩头,白方古勉强咧嘴一笑:“赶紧走吧,你告诉我他在那里便可,你先去忙你的吧。”
小花神情更疑惑,但又见白方古淡定自若,好像刚才那一阵失魂落魄与魂不守舍的不是他。
他只能挠了挠头,冲前方校尉招了招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眸光落定:“我还真进不去了,让他带你去,白哥哥,你看完长青哥一定要来找我哈。”
白方古被一路带着绕过营帐,半路突然被谁扯了一把。回头却见一个小马倌正望着他,那人一身粗布男装,正牵一匹母马,上下打量着白方古,片刻后他神情惊异:“白公子,真是你呀?”
白方古定眼一看,更是一惊:“云……云中月?你怎么在这里?”
云中月紧张的嘘了声,四下张望,见周围没有人,这才低声小心道了声:“我现在是马司里的马倌,我告诉你,前几日我还用了小花的方法,把那对面敌营的马骗了上千匹那。只是下崽的母马太难找了,我还得去找一找百公,让他再给我弄点能让马发情的药。我要把对面的马都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