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方古望着他有些愣神,她神情滚过一缕哀伤继而是冷漠:“你怎么突然来这里?还有?你这是去干什么?要去见长……见我们将军吗?带上我!”
白方古心中正急,并不想跟她絮叨太多。看云中月低头叨咕半天,白方古也听不到,只觉得她神情愤然。
此刻突然抬头让白方古带上她,白方古着急,断然拒绝:“不行!你来这里长青知道吗?”
云中月神情惑了惑,她低头似乎又在嘀咕什么,惊得白方古旁边那侍卫不由后退一步!
白方古却不在理会,匆忙离去,将云中月甩在惊愕之中。
一路上,白方古都在想,云中月怎么会在这里?她是怎么进入的?长青难道不知道?这么想着他有点烦躁了。
那带领他的侍卫一路举牌,行来很是畅通。白方古未走进营帐,远远的便看一人一身甲胄,长剑斜跨,站在晨曦中之中。
挺拔英姿飒爽,眉目俊毅英挺。铮亮的盔甲如龙鳞般恍人心神。晨曦的斜辉扑在银光之上,折射出绝美神逸的姿态。
他像是笑,又像是在等待。白方古竟然愣了愣神,煞住了脚步,那人却背着手,脚下踢着地面的小石头,一步一点头的走了过来,头盔里透出的那双眼睛,微微上扬,诡魅邪肆。一看便是长青。
看他神情,好像一且安然。白方古一咧嘴笑了:“我就说一点箭伤,不该致命。不过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长青抬手,手臂搭在白方古的肩头,人却靠在了白方古身上,似乎喘了口气,似乎说了什么。
但白方古听不到他说什么,能感觉到耳畔长青温软的呼吸,那一吸一呼带着潮气,也带着欣喜。白方古侧目抬眸,正对上长青微微上扬的眉梢。他依然在笑。
白方古眸子紧盯着他的唇:“你知道,我听不到你说话,这么趴在我耳朵上,让我更着急。”
长青眼尾上扬,板正他的身姿,望着白方古:“今日一早喜鹊便来我的营帐报喜,喳喳喳的叫了一上午。”
看长青满目顽劣,白方古一咧嘴笑了,上下打量着长青,见他除了面色有些惨白,眉目依然如旧,气势依然如往。他心理多少落定了一点。
此时已经有人端了饭菜进来,长青拉了白方古坐下起唇慢语:“多吃些,赶路蛮辛苦。”
白方古低了眉目,看着满桌饭菜,皆是他的最爱。想来他这一刻看上去定然是即疲惫,又风尘。不然长青也不会如此,定神片刻。
他才抬头晃了一下神,继而又低头闷声赞同:“是得多吃点,毕竟还有很多事要做。”
长青原本坐在他对面,却又移了移身子,坐在了他的斜对面,拍了拍他的肩头笑了:“百公留下的药你没有按时吃吗?为什么现在还是听不到我说话,若算起日子来,该好些了。”
白方古眉间颤了颤,一咧嘴笑:“前一段时间太忙乱,有时候会忘记,这一路上跑马,又把药颠簸丢了。”
长青无奈一笑:“丢了,那药也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