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凤凰愣了一下,原来她多年来的执念早已变换,就连段麟钰的存在,也不过是她抢走对方的宝贝以后,期待对方强大以后能来找她抢回去的占有,等对方来找她了,她就能狠狠地羞辱对方说:“你珍视的东西早就被我毁了,你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绝望吧!”
可惜五年过去,对方一直没有来找她,将段麟钰抢回去,这让她的执着变成了一桩笑话,就好像凰影早已走出当年的阴影,唯独她一人留在了过去的那段时光,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
这让凤凰心中燃烧起了滔天烈火,她在这里浴火重生,找回了当年肆意妄为的自己。
凤凰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双腿一夹马肚子跑了,眨眼间一骑绝尘。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她早该明白了,也早该将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了。
凤凰家中,直到金铁木夫妻等了大半天,没等到凰影和段麟钰前来参加他义子的婚礼,准备去责备他们一二时,却发现独立出来的院子里,凤凰的两个房间全都空无一人。
爱女心切的金夫人顿时抓住了她丈夫的衣袖,看那模样好像随时可以昏阙过去。
“人呢?!”
金铁木也气极了,他大步流星地直奔书房,金夫人被他的速度拽着走了几步,差点出丑,缓过来后,也迈着急促的小碎步跟上去了。
金铁木在书房门前停了下来,他将脸色换成正常模式,然后敲了敲门。
门应声打开,他现在至今十分满意的女婿出现在门后,一脸平静地站在他的面前,衣衫整洁,就是有点不修边幅,胡渣冒了出来,一张脸看起来比病人还要苍白三分,明显地显示了他昨晚并不好过。
这时金夫人也到了,她看到了段麟钰的模样,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问他“我的凤儿呢?在不在里面?”但多年接受的礼仪教育,让她不敢在丈夫开口之前说话,只能把万千心绪又压了回去。
一时之间就这样安静下来。
终于,金铁木开口问他:“凤凰可在书房里面?”
段麟钰言简意赅道:“不在。”
金铁木又问:“可知她去了哪里?”
段麟钰又说:“不知。”
金铁木面沉似水地看他一眼,眼中失望一闪而过,说出来的话语好像从牙齿里挤出来的:“昨夜,你们、可曾同房?”
段麟钰还是那样道:“不曾。”
金铁木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你对本领主的安排,可是有何不满?”
段麟钰被他恰得气血上浮,却只聚集在嘴唇和眼角,他努力地张口喘气道:“不敢。”
金铁木气得一把将其扔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压得人喘不上气的功力直奔段麟钰而去,他道:“好你个段麟钰,竟敢跟本领主来个四问四不知,好大的骨气啊!我看这段家的废物家主也真是有福气,居然生的出你这样的人物来。来人!”
很快,两个带着黑布斗笠的黑衣暗卫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
金铁木拍了拍手,示意他们扣押住段麟钰,让他在自己面前跪着。
金夫人吓坏了,她跟着自己的丈夫那么多年,早已摸清了他的脾气,只觉得她女儿的丈夫怕是要完,到时候她该怎么和凤凰交代呢?
她满眼哀求地望着她的夫君,眼角眉梢间,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风情都要溢出:“老爷,我们先去找凤儿吧,等凤儿回来了,再决定如何处置这段家小辈如何?”
金铁木都没看她一眼,他看也不看在他恐怖的武功气劲下吐出一口血的段麟钰,冷酷地下达命令道:“送去刑堂管教一下,好好教他何为规矩!”
这关乎他的脸面,就算对方是他的女婿都不能让,若是让了,他之前重金悬赏的榜单,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是他身为首领的威严,决对不容有失。
那暗卫冲他一抱拳,便领命拖着段麟钰走了。
金铁木一走出凤凰的院子,便把全府的下人们都找来问话,最终从那个咳嗽连天的老仆嘴里知道了自己女儿的去向,并将今早看门看见凤凰却不向他禀报的下人通通杖刑变卖出去。
之后,他开始召集私兵,准备去把自己的女儿抓回来。
还嫌这些年闹得不够丢人的,再闹下去像什么样子。
金铁木把金夫人关在房间里思过,算是惩戒她慈母育女的方式,而后便领着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可惜他们扑了个空。
据他派去给青影凰影二人的那些护卫说,两个人一大早就应阿依娜的邀请去圣女司做客了,凤凰确实来过,听说她们二人不在,便大发雷霆地走了。
闻言,金铁木眉头微皱,别看圣女司和首领一行人看起来相处得十分融洽,但阿依娜在他心中那份断势之鬼的名单里高居榜首。
可惜她老师的死,令她至始至终都十分小心,暗杀她又太危险,有暴露的可能。
在她身边进行保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年前他胆大包天地借着顾卿言到来的契机,试图借着暗杀皇子的由头将她灭掉,熟料那些杀手也不知受了什么蛊惑,当真刺杀顾卿言去了,差点没给他带来大|麻烦。
再加上这些年来,对方一直没什么大过错,小过错也有人替着求情,他也抓不到她的把柄,阿依娜甚至凭着一己之力,延续了她老师多年前的光辉事迹,稳居大圣女之位,那人的女儿现在又破例成了小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