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地拍拍床铺,阿谀地扶着英治坐下,接着再从小冰箱中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奉承地献给英治说:「你边喝,我边说。」
「长话短说,讲重点。」
夏寰点头如捣蒜。他只怕英治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使出必杀技──离家出走。只要英治不逞强、不意气用事,肯坐下来谈,夏寰便是阿弥陀佛,万幸、万幸了。
把在夏威夷时,黄柔尿遁逃掉自己「摊牌」的种种对决过程一五一十地说出,以及今天晚上第二次找她「厮杀」,到如何演变成「她搬进家中」的局面,整个来龙去脉都交代完后,夏寰静静地等着英治判决。
「也就是说,你本尺是去劝退人家,到头来竟被人说服,答应了新『马关条约』?而且割地赔款后,还无法确定能否了事?」
「不要说得好像我上了黄柔的当似的!」不满地抗议。
「你是没听过『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这句话吗?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唯独你没发现。」斜睇,笑道。
「英治,不过就一个礼拜,留她在我们家中一个礼拜,就可以拯救我脱离苦海,解除婚约。呐,你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转眼日子就过了嘛!」
「她想利用这一个礼拜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英治绷紧的脸微微放松,揉着眉心。可以预见未来这一周,自己将会过我多灾多难。别的不说,今天回家的那一幕正是最她的示范。黄柔嘴巴上说过了一周就会甘心撤销婚约,可相对的也就代表她非常有信心,能在这一周内将英治给逼走。
「我当然想过!所以唉,我就退让个一百步吧,这一周你可以不回家没关系。我等伯儿就去告诉端木,要他照顾你几天。这里警卫周延,我也不必担忧你的安全。我天天来这儿找你就好。」委屈求全的,夏寰很不甘愿地说。
「哼,你当真把我捧得像小公主呢!」讽道。
「小治?」
英治起眼,神情凛冽。「我没拜托你的事,你少多管闲事、少插手,夏寰。我如果真的照你说的,躲着一周不见人,那我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黄柔,你的未婚妻,都已经堂堂撂上战帖给我了,你却要我夹着尾巴躲起来?这种事我办不到!要解决问题,光逃避是没有用的,她要战斗的话,就尽管放马过来,我还有自信能接受她骚扰一个礼拜。」
「」夏寰默默地盯着他,然后一吋吋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你干么用那种教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我?」坐在床上的英治往后退,拉开距离。
「NO、NO、NO,这叫做含情麦麦!」
还洋文呢!英治好笑地扬起眉头。「是含情『脉脉』!」
「嗯?麦麦、脉脉随便啦!重要的是,现在的我非常、非常想压倒你,小治治。我可以动手吗?」
「你的发情期是二十四小时、三百六十五天不成?」英治没好气地说。
「是你不好。」
「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英治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两手搭在英治的肩膀上,夏寰沙哑地在他耳边低语说:「看到你一副正气凛然、所向无敌的模样,实在教人无法不食指大动。你明知我禁不起诱惑,还故意把那么好吃的一面,在我面前展露无遗,这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咧?」
舔上他的下颚,夏寰咬着他的脖子说:「一想到接下来的一周,在家里都不能碰你,我今天晚上就不想放你回家了。」
「这是谁造成的?还有脸说!」呼吸加速,英治的耳根处泛起阵阵红潮。
夏寰嗄聱笑着。「我认罪!那就让我今晚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您,这样可好?我伟大的老婆陛下。」
英治扣住他的耳朵,将他的脸拉下来。「你的话太多了。」
咧嘴一笑,夏寰谨遵圣旨地吻住那两瓣甜美的性感唇瓣,不再浪费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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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神清气爽,心情彷佛是一片艳阳高照的夏寰,伸个懒腰,下楼。
「早安,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