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原速度极快的男人,从地板上盘腿坐起,一手扣住英治的脚说:「我承认不回你电话、晚上不回家的事是有些不该。」
这还像是个人说的话。英治愠怒的冰容稍有融化。
男人咧嘴,手指在他的脚底板抠啊抠地。「但是能知道你心里头原来是这么样地爱我,忽然又有赚到的感觉。」
这话有点语病。英治皱皱眉,警觉地想把脚缩回来,怎奈夏寰偏是捉着不放,还把脚丫子提高到嘴边。
「我现在可是感动到全部的器官都立正站好,向你致敬呢!」
「你说的话狗屁不通!把我的脚放开。」
「不、不、不,你刚才赏了我好几脚,真是辛苦它了。我若不好好地犒赏一番、表达一下我对这漂亮脚丫子的感激之情,还算是个男人吗?」
宝贝地摸了摸,夏寰瞅着英治的眼,缓慢地舔上他的右脚脚心。
「哈啊!」地惊呼,英治认真地挣扎了起来。「笨蛋别闹了!那很脏,我没洗澡!」
充耳未闻的男人,玩着敏感脚心的舌,彷佛一次次地舔在过敏神经末梢上,搔痒化为一道道尖锐的快感,从脚心直窜上背脊。
「啊哈……啊哈……不要闹……求……求你……」又想笑、又想哭的冲动,在下腹部扭绞。剧烈喘息着,英治的眼前开始模糊成一片。
不肯松手,男人的舌头探到脚趾与脚趾之间的软肉里。
「啊啊……」
湿漉漉的舌头舔完了一根又一根的脚趾后,紧接着含住大拇趾吮吸起来,间或以牙齿啃噬着指甲。
「可……恶……啊嗯……」
照理说自己应该累到连一点精力都榨不出来的,不料竟在夏寰的挑逗下又起了反应,英治真是不甘心至极。问题是,一旦被燃起了欲望,没有得到抒发,是无法轻易平复的。
男人捉住这弱点,频频猛攻。
舌头沿着脚底,爬向脚踝、小腿腹,一手则游走在柔软结实的大腿内侧,但就是迟迟不伸到英治悸疼的部位。
「哈啊、哈啊、哈啊……」舔舔唇,再也等不及男人刻意折腾自己的缓慢爱抚,羞耻地胀红脸,悄悄地把手伸到睡裤里面。
露出好色的笑容,没错过这一幕的夏寰揶揄道:「想要就说一声嘛!我会为你代劳的,干么这样嘴硬呢?」
「你……闭嘴!」呼呼炙热的气息,在自己的手指圈住那硬挺难耐的热源后,一时间获得了舒缓。
着迷地望着英治藏在棉质睡裤底下的猥亵动作,男人的黑瞳变得更为深浓、稠合,呼吸也跟着加快不少。
可歌可泣地忍了几十秒后,男人出手一把扯下英治的睡裤。「若隐若现虽然不错,但我还是偏好一览无遗呢!」顺手往旁边一丢。
英治停下手指的动作,睇他,挑衅地笑了笑。「你不是只要用『看』的就好,现在是谁嘴硬?」
哼哼,猴急被看穿了,索性厚着脸皮说:「我不只嘴硬,还有另一个地方更硬,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依我看,那只比豆腐硬一点罢了。」微笑,终于有占上风的时候了。
士可杀、不可辱,夏寰双瞳烁烁地说:「欧阳英治,原来你这么喜欢自寻死路!」
「你有听过被豆腐杀死的人吗?」黝黑湿润的眼眸中,挑战的意味变得更加深浓,他朝夏寰勾勾指头。
「好,今天我这块豆腐,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热烫的唇碾压上来。
英治陶醉在深吻的酩酊快感下,暗自地松了口气。先下手为强,声东击西的混合招式一搅和,发挥了意想不到的好效果,看样子,暂时可以不必被追问今天晚上自己的去处了。
不知道天底下有外遇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辛苦?
◇
隔天早上。
「白色的、黑色的……」念念有词的小汪,将洗衣篮里的衣物一件件地放进洗衣袋里,准备帮夏哥他们拿到洗衣店送洗。
「咦?这是什么东西?」
将手上绉成一团的衬衫拉直,小汪摸摸那块像是浅橘中带着亮片色的油渍。这不像是果汁啊……好奇地凑到鼻端前闻一闻——也没有果汁的味道。仔细看看形状,哟,还像个「二」字……喂、喂,不是吧?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口红印?
小汪捉起那件衬衫,冲到客厅。「你帮我看看,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在笔记本上写些什么的管,瞟了一眼后,毫不犹豫地回答:「女人的口红。」
脸一垮。「你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