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逢逍的额角发着肿,鼻子在流血,身上各处泛起了被打过后的淤红。
一旁的老师和同学赶紧给保卫科和校医室的人打了电话,不一会儿社长就被保安带走了,而纪逢逍则被送进了校医室。
李鹤晚没有回去上课,留在医务室陪他。
纪逢逍虽然伤处多,但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挨打的时候也及时护住了身体的各处要害,身体没有出大的问题。
李鹤晚看他手脚还有其他关节上缠满绷带,贴着膏药,心里一阵揪疼。
他问他为什么要打架,又想起自己赶到现场的时候,社长身上一处伤都没有,便又改口问他为什么要挨打。
纪逢逍见他平日里那双冷冷淡淡的眼眸中盛满了关心,唇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我说过啊。”
“我说了要保护你的。”
“我要让那个变态痴汉彻底远离你。”
他说经过这一回风波,社长应该回不到书法社了。
李鹤晚听完他说的话,心里突然闷闷的。
有点欢喜,有点难过,还有点不是滋味。
他盯着病床上的人,愣愣地看着,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在想什么呢?”
病床上的青年笑着问他。
“我……”
一股奇异的感觉像苦甜的药水流进李鹤晚的心肺,初时苦涩了他的味觉,但渐渐又滋润着他的心田。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垂下眼眸,极力组织着自己想说的语言。
“我可能在想……你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可能在想你是个傻瓜……”
“也可能……”他不经意间揪紧手边被单的一角,刻意回避着对方审视的目光,“也可能想……”
“和你试试什么的……”
心里想说的话终究在支吾间说出了口,李鹤晚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烫。
纪逢逍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他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打量着面前害羞的青年,觉得他很有些可爱。
“那我可以抱你吗?”
他明知故问地试探对方。
李鹤晚正为自己刚才的话感到羞赧,听他这么来了一句,脱口说了个“不”字,但后面的话没说完,又不自觉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