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瑾三怒道:“通天事小,睡觉事大!”
“好好,睡觉事大,那就请琮王爷千岁接着睡吧,”齐夜风宠溺的揽过他的头放在自己胸口,还很虚心的请教当事人,“还用原来的姿势,行吗?”
桃花瑾三忽然涨红了脸,推开他直直坐起来,“什么话?!”
齐夜风一愣,反映过后哈哈大笑。
第三十一章
韩梓骐严格讲,毕竟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少年,他向柳恒芜示好了这么多年,但那个状元书呆子清傲的很,自是不肯轻易让他碰他,所以韩梓骐自然不懂情事,更不懂这话。
他疑惑的眨眨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齐夜风悄悄作手势让他下去,他急忙弓身退了出来。
走到老太监跟前,韩梓骐迟疑地问:“崔公公,还用原来的姿势,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啊?”老太监被他问得吓一跳,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随即涨红了老脸,半天,才表情古怪的凑近韩梓骐耳朵边上嘀咕,“傻梓骐,这是床第间的情话,可别到处乱说……不过,将来待你成了亲入了洞房,可以讲给你的娘子听。”
……说完,嘻嘻笑个不停,而他对面那位,已经变成了一只通红的烤大虾,还是冒着热气才出炉的那种!
室内也有一只通红的烤大虾。
桃花瑾三听到外面老太监不阴不阳的笑声,更是窘涩,指着齐夜风控拆:“你、你唯老不尊!”
齐夜风低笑连连,搂过人来,低声道:“我还不老呢……最起码,我不比你老。”
“啥意思?”桃花瑾三警觉的抬头看他,而忘记自己还在人家怀里。
齐夜风不笑了,却把人搂得更紧,“你是他,我应该猜的不错吧?”
“谁是谁?”桃花瑾三被他说的心底突突的,眼睛心虚的滴溜乱转,试着推推他,却没有推开,只有胸膛间滚烫的热度,徐徐传进手心,于是更加别扭。
齐夜风见他脸红的可爱,伸起手捏捏他的脸蛋子,“你是大人儿吗,怎么老一副小人样?”
“你、你……”桃花瑾三愕然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就这么快猜到了呢……
好吧好吧,知道你聪明,从小就聪明,而且,露馅是早晚的事儿。
见齐夜风胸有成竹的小人得志状,桃花瑾三为之气结,用胳膊肘子捅捅他,“小屁孩,假充什么先知,说吧怎么知道是我?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现在才拆穿?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怪不得你会让韩梓骐第一个找我……说!”
“我还没问你有什么企图呢?”齐夜风被桃花瑾三诎诎逼人的连连质问,尤其是假装大人的幼稚样子,惹得低声轻笑,“其实,开始并不知道你不是月满,但后我知道了一件事,所以,我认定此月满非彼月满。”
“什么事?”
齐夜风长叹口气,语气逐渐凝重,“月满已经死了,吃了旬空,再无生还的可能。”
“什么?”桃花瑾三愕然的瞠大眼睛,然后愤怒,施出力术,把那人大力甩到床角处,好到那人根基出色,一个千斤坠,才堪堪稳住身形,“你先不要急。”
能不急吗?桃花瑾三知道,旬空乃主诸凶之星,世人避之不及,吕竖国把最毒的一种毒草制成的药取名为旬空,就说明此药无可救药,恐怕连太白金星包治百病的仙丹都无效。
而此药,只有皇族才有。左、右、西招三王在齐月满这里还有利益可图,断不会轻易杀他,那么只有……
桃花瑾三心里即苦涩又失望,自己贪恋了这么久的兄弟亲情,难道也只是空空一场梦?
“你、你……虎毒还不食子!”
“不是我,”齐夜风虽然坐在床角,身形依旧挺拔,气势依旧磊落,他诚挚悲伤地望过来,“请你别误会我。月满勾结三王放出兵符,欲调遣边关百万大军围猛坞、谋君位,被我半路截下,他知事败……自己吞了旬空。”
“胡话,你的皇位本就他所让出的,怎么又会谋逆?”
“因为他恋兄!”齐夜风苦笑不已,“见即使让出皇位,朕依然不能委身于他,他居然欲囚禁我为己有……即使如此,朕也断没有要杀他的念头,只是打他一百鞭子以作惩罚,幽禁他于琮王府而已,但这孩子做的太绝,就用这种方式,要让我记得他,永世不得忘记他。”
唉,桃花瑾三低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与?
“你,”见桃花瑾三面色有转,齐夜风不动声色挪过来,怕人跑掉一样,大手抚上去,“来吕竖却是为了什么?”
“为、为你的土灵珠呗。”桃花瑾三揪着被角闷闷回答,坦白从宽的老实态度与那个平素里横行霸道的琮王爷天壤之别。
齐夜风诧异的挑挑剑眉,“你是神仙吗?怎么会感映不到土灵珠?”
“我不是!”桃花瑾三最讨厌这个问题,因此他愤恨的瞪着齐夜风,“怎么着,不是神仙,难道你还会把我当妖焚烧了不成?”
齐夜风忽然呵呵低笑起来,并且笑得直捶床沿,感觉到桃花瑾三额头大有青筋暴跳的迹象,才慢慢收敛笑,但嘴角依然大大上扬着,他问:“来我们吕竖这么久,有没有听到过一句谚语:神珠护吕,有凤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