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身后倒,双脚抬起,鱼翔浅底,出刀制敌,顺势荡开,苍鹰搏兔,双脚制敌,雄鹰展翅,踹敌后心;他这一连串动作流畅迅捷,不续几个呼吸之间已经完成,甚至中间都没着地;不可谓不精彩!那些黄河帮众哪里见过如此漂亮的身手,是以都有些发懵。
范灿见三名最强的对手被重创,其余已经不足为惧,攻击之后,仍是脚不沾地,飞身上了一边房顶,对着郭信和刘晨喊道:
“我去客栈,你们小心应付。”
原来范灿见到赵张二人久久没有消息,心中早就担心,不然刚才也不会被归寻知寻到破绽。这番几个会合,顺利地助同伴打倒对手。见二人很轻松就能应付其余众人,也不停留,径直向客栈方向赶去,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他那边前去支援先不说,这边刘晨和郭信可就要大开杀戒了。二人心中早就憋了一股气,想到那摊主,那被抢了救命钱的李老才,那因一两银子被打断腿的周二,还有账本上的许许多多的人;这些人都被眼前这群兔崽子给欺负的不当人活。郭信性子最烈,大喝一声,大叫狠狠地向那还在挣扎的使者踢了过去,一下子就把那人踢开了一丈多远,当时就死了。而后大步走向那香主归寻知,手起刀落,把脑袋直接给他剁了下来。一脚把无头尸体,踢向还在发呆的人群。各位可能要问,为何这归寻知还没溜掉?您想想,从他被范灿斩断双腿道郭信提刀杀来,能有多长时间?这期间范灿在空中一共起落三次,也就是数息时间。那群人还在沉浸在范灿的那三起三落里呢,哪顾得上归寻知?
可叹这归寻知在封丘城作威作福那么多年,最终还是落了个身首异处。终是应了那句老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多行不义必自毙。
郭信刚才和那使棍的使者已经打出了火气,宰了这归寻知之后,抬眼就看到了一屁股蹲在门槛上的麻脸小子,不由大吼一声,提刀就冲将上去。那边刘晨见郭信下了杀手,也不手软,手起刀落,把那晕在地上的使者给穿了个透心凉。一时间黄河帮封丘分舵的三大高手被二人杀了个干净。既然已经开了杀戒,那就不必拘束,而且对这群贼子更是如此,刘晨心里如此认为,而后仗剑就冲入了人群,大开杀戒!
这些黄河帮喽罗都是些三脚猫功夫,哪能抵挡已经杀红眼的郭刘二人?见主将倒下,一个个早就肝胆俱裂,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跑都跑不动了。结果就是被郭信二人杀了个血流满地,黄河帮封丘分舵一共四十三人,本来在客栈伏击张存的共十人,在本部共有三十三人,回来一个报信的,加上两个黄河使者,在这大院内外共有三十六人;被郭刘二人一阵好杀,共死了二十二人;其余原本都在院里,一看形势不妙,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爬墙之后落荒而逃。那些白日里被打伤的跑不掉的都被二人给砍了!而后郭信一把大火把这院子从里烧到外,烧了个精光,黄河帮封丘分舵算是被挑了个基本干净!
周围的那些个居民知道外面打得热闹,可是那个敢出来看?那刀枪无眼,一个不小心就把性命给搭上了!所以当晚没有人敢出来,等到天亮之后,却发现在封丘城横行霸道跺脚大地晃三晃的黄河帮只剩下了一堆废墟,不由的一个个拍手叫好,举杯而庆!大街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热闹景象。甚至有人放起鞭炮来!使得本来压抑的象一潭死水的小镇终于有了一些春天的感觉!高兴之余,大家也都猜测是哪位大侠为百姓除了这一祸害,却无结果。后来传出消息说是有人听到黄河帮曾经全城捉拿五个小英雄,却没有拿到,把那黄河帮急的三尸暴跳;所以说肯定是五个小英雄行了这替天行道之举。慢慢传开,大家都在心中感谢这五位小侠!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郭信刘晨杀戒行完,自是向那北郊赶去,咱们暂不说。且说范灿展开身型,像是一道轻烟向着客栈方向赶去。他也没走那大路,而是走得直线,什么叫直线呢?就是说他是以飞檐走壁的方式赶过去的;范灿知道,走大街的话,虽然也是不远,但是不免要拐几个弯,不少耽误时间。他现在对张赵二人担心的很,倒不是怕二人功夫不敌;而是见到归寻知的暗器之后,怕这黄河帮用下毒陷阱之类的阴险手段暗算二人。而且他轻身功夫精妙,在这屋顶飞纵几乎就和平地步行一般;于是索性就从千家万户的房顶上飞驰而过了!
他急急忙忙地向客栈赶去,几个起落就到了客栈近处,远远地借着火光大致看清楚院子里面的情况,范灿不由得笑了!
第二卷第十一章遭暗算张存被困初杀人国栋心慌
郭刘二人在一边大开杀戒,范灿则担心赵张二人,前去客栈救援。当他看到客栈了的情况时却不由笑了。这倒是为何?原来呀,范灿借着火光远远看到,院子里躺着趴着或者跪着**个人,他们面前则是一坐一站两个年轻人,那个坐着的年轻人不说话,正在休息;而那个站着的年轻人貌似是在滔滔不绝地对面前的一群人教育着什么,大概是口沫横飞,天花乱坠,面前的那些人可能都听傻了,一个个动都不动!
范灿看得明白,此二人正是张赵二人,坐着的是张存,站着的是赵国栋。见二人无恙,他心中当然高兴,一颗悬着的心当时就放了下来。又见场面滑稽——两个年轻人教育一群年龄比他们大许多的中年壮年人,而且那赵国栋还比划的煞有介事,所以不由自已就笑了出来。
他打了个口哨,加快脚步,几个起落就到了院里。赵张二人听到口哨响,知道是自己人,心中大喜,抬头看去,就见到了范灿;见范灿面色含笑,知道这仗他们胜了。不过张存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
“打赢了没?他们俩呢?”
范灿听他说话,吓了一跳,脸色又紧张起来。倒不是话的内容让他诧异,而是张存说起话来竟是有气无力,软绵绵的;而且见到张存身上湿透了,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没有答张存的话,赶紧走上近前抓住他的手,紧张地问道:
“小存,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伤哪里了?怎地这般有气无力的?”
“呵呵,”张存见他关心,先是咧嘴笑了笑,表示无甚大问题,“不用担心,就是一个不小心,被下了蒙*汗*药。没什么大碍,歇会就好了!”
“蒙*汗*药?”范灿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大怒道,“是那店主干的?这个混蛋,你好心回来给他送钱,他却下药害你。不为人子,不为人子!这老儿在哪里?我要好好教训他一番,看我打他三百下,为你出气!”
范灿说着就四处乱搜,要找那店主算账。被下蒙*汗*药,当然是在茶水里,张存当然不会去喝那黄河帮的茶水,那就只有这店主的茶水了;肯定是这老儿和那黄河帮一伙,见张存到来,于是藉感谢之名,向张存敬茶,里面放有那蒙*汗*药。张存对这店主毫无防备,当然就着了道。张存机灵,只喝了一些,加上药力发作晚,他极力抵抗,这才让这群贼子回去求救。而后幸好赵国栋来得及时,给张存解了围,否则后果肯定不堪设想!范灿几人亲如兄弟,见到这种情况,哪能不怒?这就要去痛打那店主一番。
却被张存一把拉住他手,说道:
“别急,听我说。怨不得老人家,老人家家里人被劫持,无奈听那黄河帮之言,才为过此下下之举。他数次暗中以眼色示我,又向这群人替我求过情。就别介意了!”
范灿闻言,才止住脚步,脸色稍缓,出了一口气,道:
“饶他一次。那你现在怎么样?”
“别的事没有,就是乏力得很。你还没说你们那边怎么样呢?”
“没事,我斩了那狗屁香主双腿,小信小晨也大获全胜;不必担心。”范灿说道,然后又问张存,“栋哥这是干什么呢?”
刚才他关心张存,没有顾及赵国栋,此时缓下来,才看到那边赵国栋哥哥还在说个不停,只听他说道:
“你们也是娘生爹养的,怎地就没有一点的爱人心思?别人都有良心,偏就你们没有?你如果这么说,我却是不信。你们肯定也有良心,只不过是被那贪欲恶性蒙蔽了,被那黄河帮给带歪了,是也不是?”
说完他看向下面疼得哎呦哎呦叫的众喽罗,看他们回答,结果大家只顾着照顾自己伤口了。原来赵国栋赶过来时,张存受了那蒙*汗*药,被一众人围在中间,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他也如同范灿那般大怒不已,仗刀就冲进了场子,拼了命的嘁哩喀喳一阵乱砍。这些喽罗可就倒了霉喽,帮里的救兵没有请来,却等来了那么一个杀星。开始时众人欺他自己力单,还要围攻他,结果打着打着就有人受不了了;原来赵国栋本身功夫精妙,绝非这些喽罗可比;而且他见张存受伤,疯了似的向这些人攻去,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攻势。这些人哪能不怯?结果九个喽罗被他砍死了三个,重伤了两个,其余四人跪在上连连求饶。赵国栋也不客气,直接把俘虏也给打趴下了!然后连忙去救张存,可是他也不知是何种药物让张存这样无力,他把张存扶到了院里的石凳上,然后就把那店主给揪出来询问一番。那店主那见过这等场面,见他杀了三人,弄得全身是血,早就吓得不堪,哆哆嗦嗦出说了蒙*汗*药三字,就晕过去了。弄明白张存遭的是蒙*汗*药之后,就从那客栈厨房里提出一桶凉水来,直接给张存来了个全身透湿。张存这才慢慢有些力气。这也是范灿来到时为何见到张存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做完这些后,赵国栋便开始教训起这群小喽罗了,一是等张存恢复些力气好走路,二是他刚杀了那么多人,心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刚出道的年轻人,以前的仁义道德都告诉他人性命才是第一位的,杀人对他们来说还是一个很忌讳的东西;于是便想借此缓解一下,给自己找些理由,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做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