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喝哩”凌燕不屑道,“辣的嗓子难受,有什么好喝的?”
“那样子最好”范灿一副就怕你抢的样子,惹得凌燕又是一阵娇嗔。
在范灿的催促下,两个无空剑门的女弟子吃过饭。
这期间范灿坛子里的酒又下去了一半,只剩下不到一斤的模样,这厮倒也不再着急,慢慢地——一口一口的品了起来。
柴玲见他优哉游哉,仍旧没有半点的醉意,心底却是惊讶异常,知道自己姐妹确实遇见了异人;她虽然不沾酒,但是不代表她不熟悉这杯中之物,知道平常男子喝上一斤八两就会醉意上升,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有那些酒量好的,二三斤烈酒下肚,要么自个缩到桌子底下睡觉,要么玩命地吐酒。如眼前这货这般七八斤酒下肚,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简直闻所未闻。
“公子,”柴玲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柴玲有件事想斗胆请教。”
“姑娘不必客气,但说无妨”范灿笑道。
柴玲暗地里扯了扯凌燕,示意她端正一些;凌小丫头不明白什么意思,心道你和他说话,扯我干啥?不过见柴玲有些严肃,知道违逆,也整了整身子。
“我师姐妹二人遭逢大难,承蒙公子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实在感激不尽”柴玲说着,起身向范灿施了一礼,未等范灿有所答复,坐下问道,“只是我姐妹至今不知公子大名……”
这个时候,凌燕小姑娘附和道:
“对哟,对哟,上次问你你不说,并且许下下次见面告诉我们,可不能耍赖”
范灿早料到是此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笑道:
“希望两位不要见怪,并非在下不肯相告,只是在下一名江湖小虾米,偏偏又惹到了某些邪恶的势力,担心自己的名字或许给两位带来些麻烦,因此并未告知”
有房氏父女惨剧在前,范灿并不想这两个刚经历背叛的小姑娘被七星楼那些混蛋盯上。
“哼”凌燕却不领情,只以为范灿藏着掖着,“我才不怕哩”
柴玲瞪了她一眼,整了整神情道:
“公子乃我姐妹的救命恩人若无公子,我二人的下场不堪设想”
“此乃分内之事,江湖道义,当仁不让”范灿严肃道。
不过柴玲并未理会,只是继续道:
“我二人承蒙公子大恩,若不知恩公性命,实在心中有愧若公子肯告知,柴玲定当誓死保密,绝不会吐露公子的半点……”
“姑娘不必如此”范灿见这憔悴的姑娘满脸坚决,甚至要发誓,赶忙阻止。
“在下的名字并非什么机密之事;怕的是有人对两位不利。既然姑娘如此说,在下再做坚持,就显得做作了”
范灿痛饮了一碗,对二人抱拳道:
“在下范灿,重新见过两位姑娘”
“范灿一一范灿……”柴玲和凌燕念道着这个名字,似乎要刻在心里。
范灿不再理会,对方不知自己的来历更好,其余的顺其自然便罢。
不过事情并非如此,柴玲突然微微变色,脸上出现几分尊敬,小心翼翼问道:
“公子可是神医前辈门下范灿范公子?清姑娘的师兄?”
范灿微微一怔,见这女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略微有些惊讶,不过既然如此,倒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点了点头道:
“正是范灿,早些时候拜入恩师门下,此次随师妹前来燕京,幸不辱命”
“啊?谁?范灿?谁?”凌燕这小姑娘毕竟年轻,尚未反应过来,胡乱一阵说话,望着范灿和柴玲,“师姐,他……他是谁?范灿是谁?”
“范灿是我,我是范灿。”范灿见这小姑娘迷茫的样子,不由笑道,“你眼前痛饮的这家伙就是范灿,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