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了万水千山般遥不可及。”穆慈伸手覆上刘据日渐消瘦的脸颊不由得感叹道,“你现在这般让我好是心疼,我日日看着你为国事操劳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真的很是难受。答应我别在这般拼命了好嘛?我不想你像父王那般早早地疾病缠身,卧床不起。”
“我答应你,待事情有所稳定之后我便听你的话好好休养身体,你也要好好养身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孩子呢。”刘据执起穆慈覆在他脸颊上的手靠近自己的嘴唇,轻轻吻着她的手掌心回应道。
刘据这露骨的话语羞得穆慈满脸通红,只将手中的帕子遮住通红的脸蛋不敢再直视着刘据。穆慈这般小女人的举动惹得刘据朗朗大笑,他一手将穆慈禁锢在怀中一手将穆慈覆于脸上的丝帕拿开放置在鼻尖轻嗅,穆慈想要夺回自己的私密之物却被刘据巧妙的躲开,刘据趁着穆慈侧脸看向自己的机会将自己的厚唇覆在穆慈的脸颊上,在穆慈迷失自我的时候偷偷地将帕巾塞进自己的衣兜内。
半响之后刘据才放开穆慈,穆慈羞得不敢在抬眼看刘据,刘据却紧紧抱着穆慈静静坐在一旁看向湖中央的荷花。
稍晚间刘据才开口言道,“懂我知我如你,陪伴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如何不晓得我现在的处境呢。看似平静如常却汹涌异常,以前是我大意了,然而这次钩戈夫人的事却让我警醒起来。凭她一个小小夫人却能翻出这等大阵仗弄得我们措手不及,我觉得她之所以能够有如此作为背后定有人为她出谋划策。这几日我在寝宫里思量了许久,觉得当年陈后的过世甚为异常。幼时我曾听师傅讲过苗疆有一种秘药名曰‘幻影’,服食之后能造成假死的症状,服下此药之后可以保持尸身一个月之内不腐不灭,若是一个月之内不及时地服用解药就会出现致命性的硬伤。我多次派人暗地里打探果真被我发现了蛛丝马迹,我立即派人多次去苗疆将那奇能异士邀请回来,经他多次的调剂之后果真配出了‘幻影’。我真真是怀疑陈后是假死逃了出去,现下我在明敌在暗形势对我们非常的不利呀。”
☆、Chapter15
“或许先后真的是暴毙而亡的呢。”穆慈疑惑不解地询问道。
“我也这么想过。当年谁都没有见过先后的遗体就枉然下定结论,别说你我就连父王都未曾见到过只是那场大火烧光了所有跟先后有关的物品。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明白父王是如何想的,父王再对先后有多少不满,但从小就在一起成长的感情是无法抹去的,面对先后的突然过世父王过于悲伤终日居在养心殿中思念先后,在未及探究先后是如何突然离世时便草草地将其大殓以皇后之礼厚葬,到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早已无人追究,如若不是最近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我又怎么会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呢,想必天意如此。”刘据对此无限感慨道。
穆慈见刘据这般认真地跟她分析,不由得轻笑出声,“好啦好啦,看你现在这般老学究般地皱着眉头好像小时候的样子呀,不是说好了不要再这般想着国事嘛。”
她挣脱了刘据的怀抱调皮地吐着舌头,“这般大好的时光不如我们一起玩吧,老神在在的学究大人。”
不待刘据反映过来她就一溜烟地跑开,刘据看着穆慈那般天真无邪的样子顿时来了精神,附和着穆慈便起身迅速朝穆慈离开的方向追去。
自打武帝移居别院之后,宫中的局势就更加的跌宕起伏。刘嫖在暗中为刘据使了不少的绊子弄得刘据措手不及,怎奈刘据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再加上穆慈不时的为他出谋划策也到是如水自得。
话说穆慈也因自身带着的前世记忆与系统让她能够随时利用系统不断的获取有用的信息,她的这些小秘密一直隐藏了十几年,外人只道她自幼聪慧过人,玲珑心窍。
“皇兄,”自打钩戈夫人离世,年幼的刘弗陵就一直被刘据刻意地安排在别院里居住,平日里刘据还会安排专门的老师来教导他。
面对琐碎的事烦闷不已的刘据在刘弗陵唤他时立即换了一副温柔的面孔看向刘弗陵,“有什么事吗?”
刘弗陵腼腆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弟弟一直想不明白,其他兄弟都可以在宫中学习,唯独就弟弟一个人单独由师傅教授功课。弟弟觉得一个人读书太孤单了,弟弟也想和其他兄弟一般一起学习功课,不知道可不可以?”
没有母后照应的刘弗陵事事小心翼翼,虽是请求但还是很胆小地说完就迅速地低下头,偷偷地撩着眼皮时刻注意着刘据的表情。
刘弗陵那未谙世事的小动作怎能瞒过刘据这般精明的人,刘据看着刘弗陵的小动作顿时失声笑道,“你呀,真是个鬼机灵。想要什么就直说好了,置于这般偷偷看我嘛?你想要的哥哥怎么会不答应呢。”
刘据朝刘弗陵照照手,刘弗陵立马晃头晃脑地一溜小跑地来到刘据身边,用他那笨重的小身子费力地爬上座位。刘据搂过刘弗陵的小身体,用手点点刘弗陵小巧的鼻子,无奈的笑道,“本来让你在别宫中居住,由太傅单独为你授课,本是为了你好。可孤却忘了你还是太小,正是玩性大开的年龄,一个人在别宫没有玩伴也很是孤独的。既然你提出来了,我就将你接回宫中,让你和诸位兄弟待在一处学习,这样可好?”
见刘据这般早早地应允他的请求,刘弗陵开心地拍着手掌肆无忌惮地笑道,“我就知道皇帝哥哥对我最好了,阿嬷还说因为母妃的关系皇帝哥哥肯定不会应允我的请求呢。”
刘弗陵毫无心机地话语却惹得刘据不断地皱眉,“阿嬷还跟你说过什么?”
刘据突转冷冽的声音让刘弗陵愣了一愣,他看了看刘据有些面黑的脸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但碍于刘据的威严他只好怯怯地开口道,“阿嬷说我母妃害死了皇帝哥哥的母妃,还让皇后嫂嫂无辜受了委屈。所以皇帝哥哥才把我发配到别院里不让我和其他的兄弟接触,也不让我了解外面的世界。”
小小年纪便观察敏锐的刘弗陵看着刘据越来越黑的脸色说话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他都不敢再说话了。
听着刘弗陵的话语,刘据不由得冷哼一声,冷笑道,“孤还不知道孤的宫中竟然有这等闲人,不做事就只顾着嚼舌根子,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毕竟还年幼,吓坏了的刘弗陵立即嘣下了金豆豆,略带点哭腔地开口道,“皇帝哥哥,不要带走阿嬷好不好,阿嬷人很好的。其他人都对不听陵儿的话,老是给陵儿脸色看,唯独阿嬷一直爱护着陵儿,给陵儿准备好吃的好玩的。求求你,不要赶走阿嬷。”
严厉如刘据怎会因刘弗陵的苦苦哀求而手软,他摸了摸刘弗陵的发项,眼神凌厉地道,“放心吧,哥哥会给你换一个更好的阿嬷来照顾你的起居的。”
刘弗陵拽着刘据的袖子嚎啕大哭道,“不要,不要,皇帝哥哥,我还是想要现在的阿嬷。我不要其他的阿嬷。其他人都是坏人,只有这一个阿嬷真心对我好的。”
刘弗陵一个劲的哭弄得刘据颇为头疼,他只好恐吓道,“你再哭孤就立刻斩了你阿嬷,要是你乖乖地听话,孤就饶你阿嬷一命。”
“真的?”刘弗陵立即停住哭泣,傻傻地侧头问道。
“真的,要是你现在能够回宫去,孤就饶过你阿嬷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阿嬷必须得离开宫廷。”刘据凶狠地瞪着刘弗陵,略带恐吓地威胁着刘弗陵。
傻傻如刘弗陵眼睑上带着两行清泪做无辜状直愣愣地道,“阿嬷不用死?”
刘据暗地里翻了个大白眼,甚觉得自己和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在这谈论毫无意义的话题真的很无语,“你再这么多话我就立刻斩了你阿嬷。现在,立刻,你给孤回去好好读书,要不然孤会随时变卦的。”
刘弗陵一听立即咕噜地从座位上咕噜下去,撒丫子般地小跑出去。
天景十年,刘弗陵早已从幼时胖乎乎的小孩子变成了俊俏的小生。只是他小孩子心性未曾远离,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和狐朋狗友闲逛。他还利用李岩的身份行走于江湖,几年间还在江湖中闯出了一点名气。
刘据对这个最小的弟弟很是无奈,却因他自小无母而宠着他惯的他如此这般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