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有许许多多的人因白天之事而感到困惑。
此时此刻,当一切都归于沉寂,正好可以让人抛去一切杂念,静下心来,冷静思考,想想到底该怎么样去解决。
刘帘转过身子,如瀑一般的长发清扬,美眸微动。
“你难道就不好奇,昨天会上讲了些什么?”
我嘴角一撇,反问道:“你们不是有保密条令么?”
她停顿片刻,像是在一条十字路口做抉择,而我却在等待着她,将答案亲口说出来。
终于,她战胜心魔,毫不在意地问道:“你还记得烟鬼老头常自在么?”
“我记得,他先是被人撞,然后就在重症监护室里噎死了,但我一直怀疑那是场谋杀!”
“不错,当时这个案子被定性成意外,但羊城炮局有位老同志也跟你一样,觉得此事颇有蹊跷,所以一直没有放弃追踪。
经过这几个月的排查与摸索,终于在东北的一间出租屋里,抓到了犯罪嫌疑人胡某!”
“嚯,跑这么远,真有才啊!”
刘帘瞪了我一眼,“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胡某被抓回来审了一通,你猜怎么着?”
“你不会想说,跟我们当初分析得一样,是羊城飞车党干的吧?”
刘帘摇摇头,“你说除了羊城飞车党,还有谁,又有摩托车,又有这个能力?”
“难道是——索命门?”
刘帘点点头。
我立马陷入沉思,内心开始惶恐不安。
追查萧天虎时,从他口中得知了索命门羊城负责人老金的电话号码。
来莞城之前,为了保命,我还跟老金联系过。
来莞城以后,我为了卖个人情给桑拿辉,还把老金的新号码当做礼物送给了他。
想想都有些后怕,要是老金被炮局的人给盯上了,搞不好我也得进去踩缝纫机。
刘帘见我脸色有些不对,狐疑地问道:“怎么,你不会还认识羊城索命门的人吧?
咱们可是差点被他们干掉!”
我立马摇摇头,矢口否认。
刘帘佯作安心,继续上说道:“跟你没关系就好,据胡某交代,那件事是一名叫老金的负责人亲自操刀去办的,但他身后的雇主,却是个北方人!”
“不会吧?你确定,是北方人?”
我一直认为,当时要么是白家雇凶杀人,要么是巴家使苦肉计,挑动事端,可没想到,这件事却另有其人。
刘帘解释道:“这点,那位老同志当时也不信,可连问了好几遍,胡某都不改口,而这位胡某,正是那一夜开摩托车撞常自在的三名车手之一。”
“所以,按照索命门的规矩,当晚行动失败,三名车手放弃任务,连夜跑路,医院刺杀之事另有其人。”
“不错,可你说巧不巧,这件事情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样,在那位老同志找到其他两名车手之前,羊城索命门负责人老金竟然主动投案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