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我给可乐打了个电话。
交代了一阵子,说明了其中利害。
随后,我让白天行把家里的钥匙交给我们,有什么东西,我们可以帮他去拿。
他说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胡玲,这女人在他来佛城的第二年便跟他了,并且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他想带着胡玲一起走。
而他在佛城的事情,根本就没人知道,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死了!
当年,这批搬货人在即将完工之前,不小心打落了一箱,导致大家开始疯抢。
场面一时大乱,难以控制。
可没想到,我父亲为防范于未然,早就在这批文物里下了毒。
这直接导致了所有搬货人当场毙命。
最后,只剩下了我父亲和他两个人。
他们忙活了几天,把文物跟人都处理好,并插香立誓,打死不说。
然后,他们一个前往八江,另一个回到了羊城。
原来,在这批文物后面,竟然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若白天行不是个怂包软蛋,可能,这批文物早就不翼而飞了。
正是因为他怂,所以组织里的人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竟会是这批心心念念的文物,竟然就在他手上!
可以想象的到,白天行在送我父亲上路时,一定非常被逼无奈。
如果他真是铁了心要跟组织合作,完全可以将这批文物的下落给说出来。
这样,我父亲也许就不用死了。
可不管是出于兄弟义气也好,出于国家大义也罢,或者说,他只是想保命而已,到最后,他都没有这么做,这才让这批文物得以保存。
或许,这就跟刘帘所说的一样,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荣辱根本就不值一提吧!
不过,今天更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是沙糖橘竟然真会功夫,这一手钢针,远在我飞牌、弹骰子之上。
若我的飞牌和弹骰子可以伤人,那么她这一手钢针,足可以杀人于无形。
当着白天行的面,我不好多问,只能让刘帘先给白天行画个妆,接着走出一公里,在马路边等待支援。
一个多小时以后,两辆大金杯过来,可乐遵照我的意思,带着两个司机下车。
至于胡玲,我让白天行给她先报了个平安,说是要出趟远门。
若是她愿意跟着继续跟着白天行隐姓埋名,等她处理完私事,我便会派人把她给接过去。
可没想到,等电话接通时,胡玲早就打电话给炮局叔叔了。
唉!
白天行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让胡玲去炮局撤案子。
如此一来,他们这段夕阳红,便只能止步于此了。
随后,大家各奔东西,一车向羊城,一车回莞城。
回莞城的路上,思绪忽然变得有些惆怅。
虽然这个父亲,只在人们的口中和那张老照片里出现过。
忽然,刘帘与沙糖橘打破了宁静祥和,互相质问起来。
“你是公家人?”
“你是索命门……”
我笑了!
一个,是没正式入职的公家人,另一个,是没杀过人的索命门人。
“行了,都别问了,是公家人又如何,是索命门的人又如何,我还是老千呢!
我们,都是见不得光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