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
他一声断喝,小弟们纷纷回头,把包围圈扩大了不少。
一群乌合之众,总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主心骨给盼来了。
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系着白色围裙,体态健硕的光头走上前来,一脸冷峻地看向我们。
不仅如此,这家伙连脸上都没有一根毛,而嘴角,却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疤,活像电影《少林寺》里那个秃鹰。
兵法有云: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猪肉荣的到来,无疑让我们绝处逢生。
他一挥手,厉声道:“你们先把田鸡放开,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好!”
我嘴上虽答应得很快,但西瓜却并没有因此而放人,现在,这个纹着虎头的田鸡,已经成了我们手上唯一的筹码,若是轻易松手,谁又能够保证我们安全呢?
而猪肉荣似乎想到了这一点,赶紧挥退了手下,身边只留下一个背弯成虾状的矮胖子。
随后,他吩咐矮胖子阿鬼去搬来了茶桌——一个看上去能躺下一个成年人的大树桩。
几个小弟一通忙活之后,猪肉荣忽地狞笑一声,“包大师,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话了吧?”
当他说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我不由心头一颤,开始忐忑不安,他不混蓝道,竟能知道我身份。
可一想到此前,连远在莞城的洗脚诚,都能搞来我在羊城雀王大奖赛得奖的新闻,也就觉得不足为奇了。
但转念一想,他明知我身份,却没有当众拆穿,显然是对我知根知底,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在众人离开之后,才说出我名字。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我平静地说道:“西瓜,放人!”
西瓜闻言,手臂一松,田鸡如释重负,灰溜溜地离开了。
然而,想坐下来喝茶,却并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杯子都在猪肉荣面前,并没有给我留杯子。
刚才抓人,已经是不给他面子,若此时直接伸手过去拿杯子,免不了大动干戈一场。
猪肉荣熟练地收拾起茶具,像是一个经过大师培训的茶艺师,可他身上,却流露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
我嘴角一撇,讪笑道:“我包满意区区一个小经理,不过白家养的一条狗而已,又岂敢在您荣爷面前妄称大师?”
他磨了磨牙齿,一脸横肉随之凸显出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沉声道:“在羊城这地界,他白家说一句,我们又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随后,他闭上双眼,沉思了片刻,忽地话锋一转,猜测道:“不过,你这趟只带了一个人过来,想必是有什么私事要找我吧!”
我双手抱拳,恭敬道:“不错,这趟过来,在下确实是有一件私事要麻烦荣爷!”
“说吧!”
虽然单刀直入有风险,但比起玫瑰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