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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3页)

他有些急,奇洛这几天越来越不安分,邓布利多还没有把厄里斯魔镜移到事先准备好的地方,斯内普不知道那老疯子到底在等什么时机。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魔法波动,斯内普瞳孔一缩,调转仿效急速向那奔去。“该死的波特”斯内普说,“你最好祈祷让我在奇洛那个蠢货发现你之前找到你。”

他心里不安,说不清这种混乱又复杂的感情是什么。是否真的像他原来一直认为的那样:除了初见仇人之子外,没什么特殊的情感。

斯内普放任自己的心脏彪悍跳动着,像一头奔腾的野马。

美丽的生物总是吸引眼球的。

斯内普走到那片空地,首先吸引自己的并不是包裹着大头巾的奇洛,而是空地中央那只洁白的独角兽。他的白色皮毛在月光下泛着点点银光,翅膀羽毛在风中微微飘动,四蹄踏雪,雍容优雅的站在丛丛月光下,圣洁不侵。

奇洛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和豹子初见羚羊的眼神没什么两样。

黑暗中,斯内普却同样看到了那抹比黑夜更黑的颜色。他的心里燃起怒火,诺克斯是个不听话的孩子,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是他的。

斯内普终于明白了。

他现在才明白那种复杂又混合的感情为何如此的如出一辙了。

黑夜中是看不见的较量,斯内普看明白了,同时也发现了。

独角兽是诱饵,诺克斯是探路,最关键的是暗处那条蛇,当独角兽愉悦的飞起降落在黑猫身边,当小蛇突然变大,死死缠住奇洛整个腰身。

没有血腥,没有打斗,甚至没有任何魔咒发出。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可是站在树影阴影中的斯内普却明白,他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完蛋了,就当矫健的黑猫在月光中褪去阿尼玛格斯,把手掌印在奇洛的后脑。

就当那双绿眼睛在伏地魔的惨叫声中,讶异又惊恐地回头和斯内普对视的时候。

斯内普却连一声冷笑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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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林里,突然下起了雨。

哈利摸了摸脸颊,那里是湿的,眼睛被雨水遮挡了视线,他伸手去接雨水,才发现根本没有下雨,又用了三秒钟,他才逼迫自己相信,他哭了。

哈利一向知道自己的身体比内心诚实。

“玩够了?波特先生?”斯内普开了口,声线平平,还是以往低语一般地毫无感情。

哈利没有答话,他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绿眼睛望着斯内普,萨拉查松开了已经停止惨叫的奇洛,卷着他的尸体带着其他两只动物离开了空地。

一瞬间,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块空地瞬间冷清甚至冷冰冰了。

“绝好的演技,嗯?伟大的救世主如果厌倦了眷顾世人,或许演员是个更好的出路”斯内普张口讽刺,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哈利?波特?还是阿尼玛格斯的黑猫?”

哈利往前踏出一步,斯内普却“刷”得拔出魔杖对准他,“翻倒巷,你用了神锋无影,据我所知,所谓的‘哈利?波特’在十一岁之前完全不知道有魔法世界这一存在”他顿了顿,“你到底是谁?”。

哈利惊讶,“你知道?”

斯内普讥笑,“用魔咒对付他的发明者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当斯内普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再次诡异的沉寂了。斯内普惊讶于自己竟然还可以这样淡然的和他对话,即使怒火中烧,即使心脏莫名的抽痛,即使气氛压抑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气。他拿着魔杖的手却不曾颤抖。

只要哈利再上前一步,斯内普就可以一个魔咒把他打翻在地。

斯内普僵硬的冷笑了一下,再次问,“你到底是谁?”

哈利双手垂着,魔杖就在袖子里,他却没把它抖出来,他看着空地边缘的斯内普,月光隐进云层里,一些微弱的光打在斯内普的袍子上,却把他整张脸都掩埋在了黑暗里。

“我是哈利?波特”他的声音平稳而没有波动。“我只是哈利?波特”

他听到斯内普从鼻腔里喷出的一声不屑的鼻息,拿着魔杖的手臂更加笔直了。突然之间他觉得内心有些凄凉,也许,地窖中的壁炉旁,那条浅色的毯子再也不会出现了。

“开学第一天,我在走廊上向你道谢,”哈利缓慢的开始说着,“索要拥抱,觉得很安心。”

“第一次禁闭,你给我施止血咒,低血糖晕倒,谢谢你的魔药,第二次禁闭,第三次禁闭,第无数次……”

“阿尼玛格斯第一次见面是在禁林里,我最喜欢的是壁炉里的火苗和那条浅色的长毛毯子,牛奶里最好要放点糖,谢谢你起的新名字。”

斯内普皱着眉头望着哈利,他所说的这一切男人大部分已经忘了,他不必话花费细胞去一一记录和仇人之子发生了什么可恶的事情。

可是他与诺克斯之间的种种事情他都记得,他把他当家人,当孩子。到头来却告诉他诺克斯是阿尼玛格斯,他的本体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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