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怒伸出了手,和魏莪术握了握。
“如果按照古时候的礼仪,可能会抱拳或者行礼,但现代的镇异常者更习惯简化后的形式,在真正切磋前会彼此握手,表达善意与敬意。”
“握过手后,就代表开始。”
制怒和魏莪术这样介绍到,这是学校里不会教的内容,镇异常者之间彼此的习惯。
“这把“制怒”,我便放在这里。”
制怒轻轻的将手里的长剑连鞘一起向地面上插去,剑鞘丝毫不费力的刺入了地面十多厘米,稳稳的竖立在了这个场馆的中央,看上去丝毫没有用力。
要知道,这种高级场地的地面和墙壁都是经过特殊加固的,丙等以下的镇异常者破坏起来都费劲,制怒竟然只是顺手一插,轻松的就像是在柔软的布丁上插一根装饰用的小叉子。
剑身上深蓝色的飘带垂落在地面,黑鞘黑柄的长剑就连宽窄都合乎一把剑的“平均值”,看起来非常的协调而又普通,只能说是非常“剑”的一把“剑”。
如果有人用极其精确的测量仪器来测量,制怒这把剑的位置刚好位于这个场内圆形绝对的圆心上,无论从那个角度,墙壁的边缘距离它都是等距的五百步。
堂堂正正,这就是楚君行的性格和行事准则。
“我会把魂压和强度限制在丙等最低的限度。如果能让我拔出制怒,就算你通过特丙等的考核。”
制怒和魏莪术从制怒所在的中心向后退去,大概十多米外,桌上摆着一把轻盈的木剑,在一旁的还有一把镇异常者里最常用的“手术刀”,是剑形。
“你可以使用任何武器,我会用这两把。”
制怒指了指放在一旁的两把武器,都是很常见的东西。
“剑者,归根结底还是用剑,固然有些强大的剑者可以仅凭剑气,剑意就隔空伤人,用强化系的魂压强化任何能够接触到的物品,飞花摘叶皆是长剑,但我觉得,归根结底还是有着本质的差别。”
“不握剑的剑者,和握剑的剑者,到底是两种东西,而且剑必须是铁做的,用热的火锻打,冷的水冷却,用细腻的石头研磨到锋利,缠上顺手的缠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两把剑旁边踱步而过,右手顺手的抽走了那把木剑。
他手腕轻轻一翻,将木剑立于身前,微微压下手腕,大臂与小臂微沉。
这把平平无奇的木剑,还有这个乍一看不像是剑者的男人,组合在一起,却产生了质变。
握住剑柄的制怒,就像是一把至锋利的长剑,远隔近十多米,都能让魏莪术下意识地想要偏斜过身子,躲避他的锋芒。
魏莪术并非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强者,无论是巴克作为渎神大君与四名大君鏖战与黄沙之上,还是看着莫道桑老师与异常之王尸体鏖战,他都见识过,甚至设身处地地体验过“领域”类的力量。
但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以战力著称的他,短短半年实战经验远超寻常镇异常者一辈子的他,从恶魔游戏中生还的他。
面对一个真真正正的甲等大神通者,根本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