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谨玉另备了礼。”贾琏揉了揉眉心,“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今天去了许先生家,园中楼台建筑,花厅摆设陈列,找遍东西二府也没那么讲究的。你们弄几块破烂砚台,我都跟着丢人!待岳父回来,你问问岳父这个许先生什么来头,这人不简单。”
王熙凤沉吟了会儿,说,“我家来往的人家我都知道,从没听说过许家。照你这么说真是简薄了,这可怎生是好?以前不来往倒罢了,别送礼送出仇来才好。”
“那也不至于,到底有林表弟的面子在呢。这事儿,你去跟老太太和二太太说吧,人家不愿意。”贾琏道,“以后再有这种事你替我推了,这事儿二老爷去才合适。”
王熙凤好笑的问,“说了半天不愿意,也得有个理由吧。”
贾琏这人记性好,将话说了一遍,王熙凤抿唇笑了笑,左手抚着腕间的缫丝镯子,笑道,“我有话交待就好,你去珍大哥哥那边看看吧,娘娘省亲的事差不离准了,正商量着量地呢。”
贾琏握拳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这就过去。”
林谨玉实在没想留宿许府,可他醉得人鬼不知,只得将就了。抱着先生的腰睡得正舒服,就听一声怒吼,“这是谁?许睿卓,该死的,你敢背着我偷人!”
“吵死了。”林谨玉觉得耳朵聋了,接着身上一冷,肩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被人抓着肩硬从被窝里拽出来,林谨玉条件反射的挥出一拳,没打中。眼睛却是睁开了,只见来人一身黑色滚金边儿裘衣,威严肃穆,眼中的怒火能把他烧成灰。
“你,你谁啊,放开!”
“快放开谨玉,大早上的你来我这里发疯么?”许先生的话真跟圣旨一般,林谨玉脚挨了地,立马爬上床裹被子里打了两个喷嚏,瞅着许先生问,“先生,这谁啊?”
男人显然是听过林谨玉名子的,冷冷一哼,坐在床边椅子上,训道,“你睡觉不知道穿衣服么?多大了,还跟睿卓挤一张床上!林如海是怎么教的你!”
许先生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林谨玉嘴可没闲着,冷笑道,“原来你就是我家先生姘头啊,我劝你一句,名不正言不顺的,你可得讨好我家先生。否则以我家先生的人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瞧不上你这张老黑鸹脸了!”
男人猛得站起来,似要扑上去撕碎了林谨玉,林谨玉半点不怕,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你再碰我一下试试,先生就我一个弟子,你还是对我好点,我还能在先生面前讲你几句好话。”
“林谨玉,给我闭嘴!”许先生喝道,头疼的揉眉,也不想再瞒着谨玉,温声道,“这是我的爱人,姓陈,陈景元,你就叫他陈叔叔吧。你知道了吧,根本没什么师娘,我喜欢男人。”
“我早猜到了。”林谨玉半点不吃惊,倒是将陈景元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翻了个大白眼,那模样就跟继子挑剔继母一般。
陈景元见林谨玉的神情不是装出来了,倒略略放了心,他时常听子文说起林谨玉的事,若林谨玉真介意,子文心中也不会好过。
“先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们。”
许先生正色道,“我跟你说,以后不准你这样对景元说话,知道没?让我听到非撕烂你这张臭嘴!”
“哦,要不是他动手掐我,我平日里都很文雅的。”林谨玉撅着嘴说,“先生,不是我说,依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这个陈叔叔好像有暴力倾向,他会不会打你啊?”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会受欺负的人么?”许先生见林谨玉肩上青紫出了五个手印,从床上拿出盒膏脂给林谨玉揉,问,“疼不疼?”
“有点儿。”林谨玉贼兮兮的问,“先生,你怎么会在床头放药膏啊!啊!难道这是你们做那个时抹在那里的药啊?”
许先生气红了脸,竟然给林谨玉说中了,当然先生气恼的下场也很可怕,林谨玉祸从口出,挨了顿屁股掌。
陈景元听着里面的鸡飞狗跳,心情居然还不错,这种死小孩就该揍,一天打三回都嫌少!
林谨玉抹着眼泪道,“你们真是绝配了,都有暴力倾向。”
“少废话!”许先生敲了敲林谨玉的脑袋,“平日里太宠你了,什么都敢说。出去洗漱吧。”
“先生,你若是受了欺负可得跟我说。”林谨玉道,那人可能是东安郡王呢,要不然穆离怎么会跟着先生呢,穆离肯定跟东安郡王府有关系。南安郡王也没啥可怕,如今这几个异姓王,早被解了兵权,说不定什么就被夺爵削职呢,倒不如许先生的侍读学士得圣眷。
“知道了,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