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难道西村就这么白死了?”井上俊生忍不住问道。
赤尾宏一说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在租界行事要小心谨慎,不能暴露和承认自己特高科人员的身份,我说过没有?你们要是承认了身份,租界就会以此为借口向高层施压,到那时候我们会很被动!”
“我们目前还不能与西洋列强交恶,明白吗?”
“嗨!”
赤尾宏一又继续说道:“西村被杀恰好证明地下党的电台应该就在那片区域,说不定有他们的联络站在那里,给我盯死了巡捕房的人,即便他们什么也没搜到撤离之后,我们也要暗中调查那片区域内居住的人!”
“嗨!”
……
清早。
陈香菱被一阵响亮的鼾声吵醒了,她头还有些晕,身体还虚弱,身上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一个男人的胸口。
这下可把她吓得不行,不过她好歹是一个情报人员,强压着心中的惊惧,立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啊——这是张云鹤?他怎么光着身子跟我睡在一起?”
陈香菱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况,“当时我不小心把摔倒把水盆打翻了,挣扎了半响也没爬起来,反而力气越来越小,身体冻得越来越虚弱,好像昏过去了,难道后来张云鹤过来看见我倒在地上,所以……”
“那他怎么跟我睡在一起?混蛋、畜牲,竟然趁人之危!”
这时张云鹤迷迷糊糊嘴里发出声音:“嗯,好痒……”
原来是陈香菱趴在他的胸口,鼻孔出气像是挠痒痒一样。
陈香菱揭开被子一看,脑子一懵,完了完了。
随即她看向张云鹤的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
“冷啊,揭被子干嘛,盖上!”张云鹤迷迷糊糊呓语道。
陈香菱一脸愤恨,张开嘴就一口咬在张云鹤的胸口。
“啊——”张云鹤发出一声惨叫,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陈香菱竟然在咬自己,当即愤怒道:“你属狗的,疯了啊?”
“你自己干了什么不清楚吗?你这个混蛋,你趁人之危,你不是好人!”陈香菱双眼含煞的大骂。
张云鹤这时终于清醒过来,怒气冲冲道:“我干什么?昨晚我过来叫你不应声,撞开门一看你躺在地上昏过去,背后的伤口也崩裂的,流了一地的血,要不是我把你抱上床给你清理干净,又给你把伤口缝合起来,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救了我,我是得谢谢你,难道这就是你污我清白的理由吗?”陈香菱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张云鹤不由拍了拍额头,只好耐心的解释道:“昨晚我给你缝合伤口之后发现你体温、血压和心率都低得吓人,又不能把你送去医院,为了给你的身体快速回暖,我只能出此下策,如果不这么做,你早就凉透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虽然我是抱着你睡的,可我什么都没干,抱着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什么都不能做,我容易吗我?妈的,这年头好人真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