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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则把自己锁在家里,面壁哭泣。我开始想,也许我也有错,也许整件事就是我的错。我知道所有人都在讲闲话,现在我连要不要出家门都感到犹豫,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们。然而,毫无疑问,我没有选择。我不得不踏出家门,还有许多的杂事要做。我一直告诉自己,如果这么过下去,还不如一走了之。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混日子。我儿子已经三岁大了,而我又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在这种环境下把一个孩子拉扯大就已经难如登天了,更不用说还要抚养另一个。
一天,当地的男孩们挨家挨户去要钱,凑了几卢比,买了张碟来看。我看到所有人都给他们钱了,便也给了他们一点儿钱。我过去很喜欢看电影和加特拉斯①。于是,那天我很早就干完了家务。等丈夫回家后,我问他要不要把他的饭端出来,可他说不饿。他一直不想吃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于是,我又让他吃饭,告诉他,我想去看电影。他说没必要去看。我问为什么。毕竟,街坊都会去,如果他同意,我可以早去早回。我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对,但他就是不肯。我很恼火,不假思索就冲着他骂,什么话都骂。但是,我没能去看电影。
第二天早上,女孩们都在议论这部电影有多好看。一个女孩问我为什么没去。我又恼火,又伤心,问自己,我究竟做了什么,会遭此报应?为什么我的生活没有一丝乐趣?我想,那些丈夫和妻子融洽相处的家庭肯定很幸福,很美好。难道我的一生就要在这漫无尽头的苦难之路上走下去了?然而,老天似乎根本没听到我的心声。
艾杰特突然又冒了出来,在我家周围转悠。我一看到他,便立刻跑进屋。后来有一天,我打水时,他又出现在我面前。那天,我丈夫也看见他了。我进屋把桶放下时,丈夫说:“你刚才在和他说话吗?”
“没有。你真的以为,别人会因为我停下脚步吗?他只是打那儿经过,别人也是,为什么这些事弄得我这么烦呢?如果你都这么怀疑我,邻居们会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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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的女儿》第三部分(9)
有一天,沙士提的母亲让我去她们家。我到了那儿,才发现丈夫在跟踪我。他二话不说,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往我脑袋上砸。我额头上开了道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沙士提的母亲开始大骂:“你哪只眼睛看到有男人站在这儿和她说话了?干吗要这样打她?”她大喊大叫, “这儿都是女人,她只是一个瘦弱的姑娘。人还没到,你就把她脑袋给打破了!”接着,她转身对我说:“我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和这种男人一起过日子,换了别人,早就把他甩了。”
我一声不吭地抱着孩子回了家。我只问了丈夫一个问题:我究竟做了什么,他要这样打我。话音未落,他就拿起一根结实的木棍,往我后背抡来。不一会儿,我感觉肚子一阵刺痛。到晚上时,已经疼痛难忍,躺着哭哭啼啼地叫娘。肚子痛,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什么事都干不了。我挣扎着,号叫着,熬了一整夜,丈夫只管睡觉,对我漠不关心。他不可能没听见我的哭喊声,而是懒得理我。我大喊着,我就要死了,但他完全没有反应。我求他叫个人来。我告诉他,生孩子时都没有现在这么痛苦,但他只是说:“这么晚了,我能去叫谁?”然后就转身继续睡觉。
最后,我带着孩子,紧紧抱住肚子,忍着痛,大哭着跑到对面的玛哈德弗家,问他能不能通知我哥哥。我不停地恳求他说,我实在痛得受不了,要是他不去的话,我就活不了了。“但是我连你哥哥家在哪儿都不知道。”他说。
“带我儿子一起去,他知道怎么走。”
于是,可怜的男人牵着我儿子的手去找我哥哥了。他告诉哥哥,我肚子痛得厉害,让他立刻赶到我家。
“香卡在干什么?”哥哥问。
“你以为呢?”他回答说,“他在睡觉。”
哥哥赶来,用袋子把我套上,带走了。当时是凌晨两点。没有哪家药店会在这时开门。我们找遍了整个达加坡,也找不到一个医生。于是,哥哥把我带到他家,让我躺下。嫂子开始用精油帮我按摩肚子,但没什么效果。我痛得想把周围的人全都痛打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怜的嫂子深更半夜从这家奔到那家,终于找到了一些药。这些药本可以减轻疼痛,但对我还是没用。接着,我哥哥又领了一位他称为萨西的朋友回家。他在我肚子上这儿压压,那儿按按,然后和我哥哥走到屋外。过了一会儿,哥哥把嫂子也叫了出去。她回来后,问我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我告诉她那已经是四个月之前的事。她又问我有没有摔倒过,或在哪儿受过伤。我告诉她,丈夫昨天打过我,之后,肚子就痛得厉害。嫂子说:“你怀孕了,但孩子保不住了。萨西大哥会给你些药,大概五分钟后就会有效了。”
然而,五分钟过去,十五分钟过去,吃下肚的药一点儿都没有效果。萨西开始担心。他让哥哥赶快送我去医院。“我们救不了她,”他说,“你要是再不送她去医院,她会没命的。”哥哥也恐慌起来,立马收拾好东西送我去医院。嫂子扶我坐起来。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滑出了体外,吓得头晕目眩。哥哥也吓得睁大了眼睛。而且,我发现我发不出声音了,不管怎么用劲,就是说不出话,我只能痛苦地呻吟。我看见哥哥和嫂子站在我床边,听见萨西大哥对他们说:“事已至此,把她抬到另一张床上去吧。”他转身面向嫂子,让她给我准备点热茶。他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不出话,但我在尽力,费了好大劲睁开眼睛,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把我抬到另一张床上。哥哥和萨西把从我体内流出来的脏东西清理掉,扔进了林子里。第二天,嫂子一大早就起床去池塘边洗那些沾上污垢和血迹的床单。我也忍痛跟她一起去。我身体十分虚弱,但是我知道有些事得自己做。我等着她把水从井里打上来,然后吃力地把床单洗干净。
一整天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丈夫根本没有露面。晚上五点左右,他派儿子过来询问我的情况。儿子看到我,说: “妈妈,回家吧。”我丈夫不找我,而我的儿子却跑远路来看母亲,多讽刺!邻居听说后,也开始议论纷纷。他们责备我丈夫不该这么晚才派儿子过来。现在一切都平安,可要是我昨晚就死了呢?我嫂子告诉我,公公来了,建议我回家见他一面。等我回到家,发现公公是来带我回去参加婚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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