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储梦琪道,“那小杰有你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徐千儿脱口而出:“苑杰是我的儿子,我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
储梦琪挥挥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能不能先上楼?”
“梦琪,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徐千儿并不打算就此离开,试探的道,“昨晚,那个陆少有没有为难你?”
储梦琪缓缓的抬头,淡笑道:“怎么会?我们之间谈得是很好的,你先上去吧。家里的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徐千儿碰了个软钉子,只好慢吞吞的上楼了。
储梦琪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而藏于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收紧,贝齿咬住红润的嘴唇,疼痛不自知,双目里隐藏着的滔天恨意,几乎藏不住:徐千儿,即使你是改过了,你跟南诺做的那一幕,我不会忘,永远都不会忘!
一个多月前。
储梦琪刚处理完父亲的身后事,回到公馆内已经疲惫不堪。
院子里停着南诺的保时捷,她不由惊奇的问:“贵嫂,小南先生还没有走?”
今天在葬礼上,她的小妈徐千儿因为悲伤过度晕倒,储梦琪便拜托自己的未婚夫南诺先开车送他们母子回来。
到现在南诺还没有走,难道是在这里等自己吗?储梦琪的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却忽略掉了贵嫂眼神的躲闪跟尴尬。
“小姐,小南先生在楼上……”贵嫂慢吞吞的说。
储梦琪走到二楼扶梯口,听到爸爸跟徐千儿的卧房里有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楚的传来。
“南诺,你别这样,梦琪就要回来了。”徐千儿柔弱的声音此刻有些慌张。
储梦琪心头一跳,她不由自主的把脚步放轻。
“宝贝儿,怕什么?储承志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而你现在也是我的了。”
储梦琪心口一窒,站在原地不能动弹。这个声音明明是南诺的声音,可是现在他说话的语调却跟平日的他判若两人。她的未婚夫南诺一直是温文尔雅的,斯文有礼的。而现在,他怎么会……
她摇摇头,一定是这几天太累了,错觉,幻听。
“可是,她是你的未婚妻。而我,算什么……”徐千儿有些吃味的道。
“算什么?你说算什么?”南诺气息紊乱,带着轻喘。
很快的,两人的气息都不稳了,房间里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不堪的话,像是子弹穿透耳膜,击中她的心脏。
储梦琪双腿发软,颤巍巍的朝着主卧走去,心里的震惊化作丝丝疼痛,钻进五脏六腑,人仿佛是走在尖刀上,缓缓的走到门边,她的脸色已经惨白。
单薄的身子,像是一张白纸,风一吹,就会飞出去。
他们很大胆,门半开着,储梦琪从门口,可以把里面看个全透。
朦胧的纱帐内,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床头墙壁上挂着储承志的巨幅照片,照片里温慈的中年男人,挂着冰冷的笑,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下……
储梦琪捏紧双手,几乎要掐进肉里去。细白的牙齿咬破了唇皮,渗出甜腥的血。
她努力的克制着,最终一言不发,转身走到客厅沙发上坐着。房间里的两人厮杀了很久,储梦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着等到两人出门那一刻的。
那两人出门,看到储梦琪坐在客厅里,均是一愣,随即就若无其事了,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愧疚跟尴尬。
南诺示意徐千儿离开一下,那女人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红晕,冲储梦琪挑眉一笑。
储梦琪气得浑身颤抖,已然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南诺轻巧的递给她两份文件:“签了它们,我会保你衣食无忧。”
一份储氏股份转让书,一份放弃继承储承志名下产业的协议书!
储梦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
南诺挑眉,甚至还含着笑:“千儿是我的女人,却被储承志这个老东西抢去了。现在他死了,她自然是要重回我的怀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