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说清楚啊,只能胡诌乱扯着。
闻言,夏栀初根本不相信。
她偏了偏头,对上了男人炽热的视线,“你明天要走吗?”
听到她的话,男人敛了敛身上的冷意,喉咙里憋出个字,“嗯。”
他不想对她撒谎,却也不想她太担心,所以没有多说。
可是夏栀初怎么能做到不闻不问?她跟他虽然只是契约婚约,但好歹也是宝宝们的爸爸,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关心一下。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对这个男人的事牵肠挂肚了,只是她还没认清自己的内心。
“所以说特效药是为了明天能出门。”夏栀初继续问出了心中所想。
“嗯,去两天就回来了。”男人依旧淡淡的回答,声线却放轻柔了许多。
“可是你的伤……”夏栀初担忧不已,明明就是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却这么不知道珍惜。
感觉到她的担忧,男人扯了抹笑,“放心,没事,我有分寸。”
他说得十分的轻松,夏栀初却不能平静的对待。
想到那天在手术室外等候了几个小时的煎熬,夏栀初突然有些生气。
秦深听着也皱起了眉头,有分寸?简直是不要命了好吗?
可是他不敢说,枭爷的决定从来都是不容拒绝的,而且这个事当时还是因为夫人答应下来的。
他不敢说,可是有人敢啊。
“你有什么分寸,留下半条命奄奄一息的分寸吗?”夏栀初忍不住怼了一句。
他的伤是因为自己而伤的,说要休养一个月的,这才一周多就要出去,而且看样子还是出远门,要是再有个差池那她肯定会愧疚不已的。
于是气上心头,想也不想的就吼了出来。
说完她自己都有些微楞住了,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啊,她怎么就一时嘴快说了他呢?
他这种人,可能长这么大没人给他甩过脸色吧?
还是当着别人的面,这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吗?
她脑海中闪现之前孙亚雅给她看的那篇报道,据说他阴狠毒辣,只要有人让他不爽,那么那个人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夏栀初打了个冷颤,一股害怕之意油然而生。
可很快她那点轻微的害怕之感就消失不在了,说都说了还能怎么办?
大不了被他骂一顿咯,难道他还打算跟一个孕妇计较?反正她现在很生气。
她直接转过了头,一句话也不想搭理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我很生气”的感觉。
莫北枭那会听到她的话确实愣了那么几秒钟,认识她这么久,一直给他的感觉都是胆子小的,偶尔惹怒了会露出个小爪子。
但这么直接的说他,这么生气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