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姑的尸体又在哪里呢?
思及此,金嬷嬷无常识的朝着石井瞟了一眼,心里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整个西宫冷苑内都看不到花姑的尸体,那她的尸体到底是被人藏在了何处呢?
“心言,看到那丫头了吗?”一直将关注力放在了皇妃和此時的迷香上,太后竟在如此之久后才发现。羽含烟不见了,她不在小木屋内。
经太后一提醒,金嬷嬷这時也才发现,她从进来这小木屋時,就未曾看到过羽含烟呢。
“太后,那丫头该不会跑了;?”金嬷嬷问得有些忐忑,心里怎么都无法给羽含烟半分的好感。
所有对太后不敬的人,她都深痛恶绝。
“想必没有,咱先回慈宁宫,派人分两拨,一拨去小木屋四周打花姑的尸体,一拨去找那丫头的下落,务必在最短的時间内,找出她们俩个。”
“是,太后。”
整个小木屋也查不出什么现索了,太后又回到小木屋看了看皇妃,确认她只是昏迷了无大碍,便由金嬷嬷搀扶着回了慈宁宫。
一回到慈宁宫的金嬷嬷便召集了慈宁宫内的公公们前往西宫,分别搜查花姑和羽含烟的下落。
半盏茶后,有公公来报,在小木屋的石井内,发现了花姑的尸体。
太后命人将花姑的尸体打捞起来,并抬到了慈宁宫内。
花姑的尸体被人放在了担架之上,尸体上盖着白色的锦缎。公公们将花姑的尸体放在慈宁宫外的院落中時,花姑的尸体都有些浮肿了,担架下沁出一大片的水渍。
由金嬷嬷搀扶着,太后亲自前去揭开了盖在花姑尸体上的白色锦缎。
只见花姑显得异常肿胀的脸上惨白得如一张白纸,双眼暴睁死不瞑目,一张脸上的表情也被定格住了。
惊恐、不可置信、犹疑,还有一抹惊愕。
太后冷冷的看着花姑脸上被定格了的表情,心里疑惑不已。
而在花姑那张惨白的脸下,她的颈脖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伤口处的血肉有些翻滚了出来,被水泡得有些发肿的肉已经发白了,看着让人一阵恶心想吐。
想必,也是那颈脖之上的伤口,让她一下毙命的;。
“将花姑的尸体抬下去。”看得一阵心悸,太后命人将花姑的尸体抬了下去。
一切,又似是回到了原点。整个慈宁宫内一片寂静肃然,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只是在太后寝殿内的太后和金嬷嬷两人,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心言,看到花姑脸上的表情了么?”太后一脸严肃的问金嬷嬷。
金嬷嬷细心的回想了一遍看到花姑時她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是的,太后。”
“哀家觉得,这一次杀害花姑的,是一位花姑所熟识的人。”太后说得有些斩钉截铁,金嬷嬷虽是吃了一惊,却也淡然的理解。
既然太后能如此说,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果然,太后又幽幽然的叹了口气才道,“花姑的脸上,除了要被人杀害時的惊恐和惊怵外,还有一抹不可置信和惊愕。”
“一个人,要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在自己要被杀害時,能摆出如此丰富的表情呢?”
“回太后,也只有在看到面前要杀害自己的人是自己所熟识的人時,才会吃惊错愕的。”
太后点了点头,“没错,这么说的话,杀害花姑的人,就一定是她认识的人里面的了。”
“太后,你觉得会是谁呢?”金嬷嬷心里虽也有候选人,可太后的精明又岂是她可以妄加猜测的,自是只能让太后解答一切了。
“能在后宫自由出入的,必是这后宫之人。前朝的大臣们自是不敢随意去后宫的,而如你所说,昭夏国的前几朝和亲的公主,也是嫁给了一些王公贵族,自是不在这皇宫之中了。如此说来,能杀害的花姑的,也就廖廖数人了。你可别忘了,花姑也是有武功底子的人的,但能被一下毙命且刺中颈脉,宫中能有此功力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
“是惠妃。”金嬷嬷一语定乾坤,却在此時,有人来报未在西宫找到羽含烟。
羽含烟失踪了,被人劫持了。
“太后,现在该怎么办?”知道羽含烟不在西宫,而那時守在西宫外的公公们也未曾见过羽含烟出过西宫,依此来看,她一定是被人挟持走了。太后自见过羽含烟的那一刻便看出,羽含烟是一位没有武功功底的人,她想要跑出西宫,自是插翅也难飞的。
“难道是哀家猜错了,不是她?”太后问得有些自言自语,金嬷嬷一時无法给予太后答复,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心言,如果那丫头是被人劫持的,那花姑的死,想必也和那个劫持丫头的人有关。可花姑明明是死不瞑目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说来杀死她的人是她所熟识的人是一定没错的。可这宫内,谁要劫持那丫头呢?”
太后紧紧的拧着双眉,一時心中郁结,微微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