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口气,冯池接着道,“你知不知道,十五万大军就在这法场外面,将整个皇城都包围了。我原是想救你们出来后就攻打皇城,那样我们冯家就能东山再起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也要出卖我?他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出卖?”
赫连清逸笑了笑,算是承认了。“不止呢,朕还有一个东西想让你看看。”
赫连清逸邪魅的挑了挑眉,“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是愿意的。了结了他们,你才没有后顾之忧,才有可能从这里逃出去,你说是不是?”
“爹爹,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要出卖自己的儿子?”冯池疼得眼睛直翻白眼,声音也越来越低。赫连清逸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却早已惬意得不行。
来去己時。赫连清逸从地上站起,一步步踱步到冯闫和冯谦面前。
另外,赫连清逸左手从胸前饶了个诡异的圈,然后再朝着冯池的另一只手袭击。
“你,你竟然给他们下毒了?”冯池大惊。
“孩子,你听我说……”
冯谦看得心里着急,“孩子,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你爹爹,他真的没有教这狗皇帝什么,全是他自己乱招式的。”
“叔叔,别说了。”冯池咬着唇坚难的吐着字,手心中被紧紧掐入的银针痛得他钻心的疼,额头早已是一片冷汗。西域扣锁的致命点就是使用招式的人的手心,不管是别人用手指轻轻的一碰,还是如赫连清逸一般用银针深刺。只要使招式的人被人碰到了手心,那就会被敌人所控制住。
赫连清逸转头看着已经低垂着头不知死活的冯闫和冯谦,这一次,他又赌赢了?sxkt。
手掌心连接着心脉,赫连清逸的那两根银针插得正是他的手掌心,不偏不倚刚刚好。不仅将他的心脉控制住,连他全身的各大血位也被这两根银针所牵制住。为了练成这西域扣锁,冯池身体内的一百零八大血位早就已经移位了。常人哪怕是点了他的血位,也没用。
“够了,你给我闭嘴。”冯池吼向冯闫,转而又看着赫连清逸,“如果我今天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我定要杀了你们所有人,所有人。”
都未来得及哼一声,冯闫和冯谦两人的脑袋就如被掏空了一般,重重的垂了下去。赫连清逸满意的收回了沾着血际的银针,只是银针之上的血,却渐渐变成了黑色。
“孩子,爹爹真的没有啊,真的没有啊。”冯闫欲哭无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没有掉下来。
“那他怎么会?怎么会…”冯池说不下去了,他不明白,这西域扣锁只有他们父子俩知道破解的招术,他这才刚刚开始袭击赫连清逸,却被他轻易的破解了。
“两位大人,那朕就亲自送你们一程了。”说着,赫连清逸手里的第三根银针已是掐在了手指间,眨眼之间,赫连清逸已经连贯的将银针分别插进了冯闫和冯谦的天灵盖。
冯池能和他爹爹反目成仇,这是他所始料不及的,更是他想要的。
“对了,昨晚你父亲可是一招一式的教朕的。你看看,朕学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到位?”说着,赫连清逸手提袍角往右侧一甩,半蹲着马步,手掌翻飞,挽了几个花后倏的推出手掌,他那双如葱白般修长的手指做利爪状狠狠的往前抓去。
冯闫听到冯池的话猛的抬起头来,不住的摇头,“不,孩子,不是的。爹怎么会出卖你呢。”
痛苦的闭上眼,冯闫不忍心再看。赫连清逸突然命人将冯闫和冯谦两人的尸体抬到了冯池的跟前,“冯公子,朕突然想起一件事,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
赫连清逸的声音飘渺得有些虚幻,带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冯池靠着那一颗药丸勉强支撑着已经在渐渐破碎的心肺。
冯池痛苦的扭曲在地上,身子如昨日地牢里的冯闫一般,卷曲成了一团。在他的左右两只手心,各插着一枚手指粗的银针,足有几尺长的银针笔直的没入了冯池的手心之中,以诡异的手法竟然未穿透手背,而是从手心中连贯的插进了手腕里。
“孩子,你相信爹爹,爹爹真的没有。”冯闫极力的辩驳着,看着儿子眼里失望的眼神,冯闫几乎疯狂,“狗皇帝,你快给他说,不是我告诉你的,你快说啊。”
而放眼望去,这里谁那么了解自己呢?
冯池颤抖着身子,从衣襟里抹出了一个瓷瓶,从瓷瓶里倒出来一颗药丸吞进了嘴里。原本颤抖的身子也渐渐平缓了下来。长吐一口气,冯池呲牙咧嘴的低吼,“我还会再相信你吗?就是因为我太相信亲人了,所以我才会被逼着走到了现在这个鬼样子。之前是烟儿,如今是你。你们一个个都教我失望透顶,你们都是自私的人。我为了冯家付出了多少,为了救你们,我将我最心爱的女人送给了他这个狗皇帝,换得了十五万大军的协助。”
冯池的脸色白了几分,看向冯闫時眼里竟然布满了幽怨。
在地上不住抽搐的冯池痛苦的抬起头看向他父亲的方向,坚难开口,“爹,他说的是真的吗?”
而冯闫手心正中,有一个指头大小的黑色,突兀的印在那里。
而且手心中插着的银针,分明就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
冯闫躺倒在地,亲眼看着赫连清逸了结了他最亲的人的姓命。心里虽痛,可却痛不过他对他们的失望。
死不安宁,就是赫连清逸最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