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临走时,羽含烟忍不住出声提醒。墨夜抿着唇笑了笑,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大殿的门口走去。殿门咯吱一声被拉开,墨夜走出了大殿。vgil。
羽含烟看着渐渐融入到黑色中的墨夜,只有那一头妖异的紫发仍旧那么的闪眼。
“羽含烟,你可真有本事了,把自己的男人生生推到别的女人的枕边。哼哼。”羽含烟冷声自嘲着,转而看了看殿外。“楚俏。”
守在殿外的楚俏走进大殿,手中拿着一掌烛灯。
“娘娘。”楚俏向羽含烟行了一礼,直起身后将烛灯拿到一旁的灯台上,将其他的灯盏都一一点亮。
“一会儿去御膳房拿些君上爱吃的糕点来,本宫怕他晚上饿。拿些梨酥糕、软皮酥和冰糖银耳羹。这些都是君上爱吃的,早些让御膳房准备着。”
“是,娘娘。”楚俏对着羽含烟福了福身子,看了看殿外,低声道,“娘娘,昂太医在殿外求见。”
“快请。”一听是昂念来了,羽含烟略显忧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丝丝的浅笑。
少许,昂念背着一个漆着红漆的梨木箱走进了大殿。
“见过凤妃娘娘。”昂念背着医药箱,微微弯身向羽含烟做了一揖。羽含烟摆了摆手,“平身。”
“谢娘娘。”昂念直起身,一双烁烁的眼睛直盯着羽含烟。
“快过来坐罢。“羽含烟指着坐榻的另一边,楚俏眯着眸子看着殿里的二人,微低着头,长长的羽睫掩去了她眼里的异样光芒。
昂念笑笑,提着医药箱走上三级玉阶,坐在了坐榻的另一边。
“楚俏,还站着做什么,快去给昂太医奉茶呀。”羽含烟看着杵在殿正中间的楚俏,忍不住提醒。楚俏慌乱的点了点头,出了大殿。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最近这几天可有睡好?看你好像又消瘦了,是不是吃东西又没有食欲?”昂念侧过身子,将医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号诊的棉垫和白色锦缎,羽含烟看着昂念一脸认真的模样,只得挽起袖子。将棉垫放在矮几上,羽含烟伸手,将手腕搭在棉垫上,昂念将白色锦缎盖在羽含烟的手腕上,四指轻轻的扣着羽含烟的手腕。
“恩~脉象时而强而时弱,看来你的身子还真得好好的补补。我刚在外面看到墨夜了,如今他都回来了,你是不是该放下心里的包袱,好好的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一天到晚不要操那么多的心,这后宫的事若是什么事都得你来处理,你得多累你知道么?”
羽含烟苦涩的笑笑,摇了摇头,“我也想吃好睡好,可你也知道,夜刚出宫,宫里就出了那么大的事。而且还是我无能为力没办法主持公道的事,你让我怎么吃好睡好?我也想轻轻松松的在后宫之中过简单的生活,可总有那么一些人想要我死,想要我消失。”
昂念抿唇不语,此时楚俏端着一杯茶水进了大殿,端到了昂念的面前。“昂太医,请用茶。”
昂念对着楚俏点了点头,楚俏走到羽含烟的身后,静静的站在那里。
“昂太医,我这身子还有什么毛病吗?”有楚俏在场,羽含烟不得不注意说话的用词。昂念微一怔神,忙慌张的将手收了回来。揭开盖在羽含烟手腕上的白色锦缎,昂念一脸严肃,“凤妃的身子还得多加调养,到时让楚俏来御药房取些药回来,先调理调理身子。”
“那有劳昂太医了。”
“客气客气。”
羽含烟收回了手,昂念将棉垫和白色锦缎放进了医药箱里,从坐榻站起,“既然娘娘并无大碍,那微臣就先回御药房抓药去了,一会儿还请楚俏去取一下药。”
说完,昂念走下台阶,站到大殿的正中。“微臣先行告退。”
“恩。”羽含烟抽出衣襟里的巾帕擦了擦唇角,点了点头。“昂太医慢走。”
昂念背着医药箱,转身走出了大殿。楚俏站在羽含烟的身后,眸色幽深的看着昂念,嘴角扯了扯。
墨夜来到设酒宴的后花园,花园里花满了鲜花,虽然已是入夜,可满园的芬芳之气却是挥之不去。在花园的正中搭建了一个宴台,宴台上只摆有两个长形酒桌,左右两侧各摆一张。宴台空余的部分则是供宫里的舞女们起舞的地方,台下有乐师伴奏,台上穿着薄纱的舞女则随着曲子扭着身子在宴台上起舞。
坐在酒桌后,墨夜拿起酒壶将面前的酒杯里倒满酒,如此反复三次,三杯酒已下肚。“孤来晚了,自罚三杯,龙将军可千万不要和孤一般见怪。”
龙烈天牵强一笑,仰首也饮下一杯酒。“君上这是哪里的话,微臣不敢当。这杯酒,干。”
酒过三旬,二人均染上了几分醉意,看着面前盈盈起舞的舞女更是如同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
一个时辰后,墨夜终于将手中的酒杯扔到了地上,从酒桌后站了起来。
“龙将军,孤不能再陪你喝了,孤得去陪爱妃去。龙将军早些回去歇息,切莫太晚。孤,孤先走了。”墨夜晃动着身子朝着宴台下走去,起舞的舞女们不由得让开了一条道。龙烈天也站起身,走进了舞女堆里,随手拉了一位舞女搂在了怀里。“来,美人儿,你来陪本将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