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抓了清风餍的掌柜而已,且仅仅几日就放了啊。
杜询见他这般模样更是气的牙痒痒。
从祥乐酒楼开业,那叶公子便已经洞悉了他们全部计划,冷眼旁观罢,将计就计!
可胜儿却如同傻子一般,还在沾沾自喜呢!
杜询看向邱承道:“邱大人,此事是有人设计杜府,还请邱大人彻查此事,还我清白!”
“清白?”邱承冷声道:“难道那些金子是自己飞去祥乐酒楼的么!难道杜大人是因为心善,才放了林掌柜的么!”
邱承抬了抬手中那卷圣旨道:“陛下之令,杜府一干人等压入天牢,秋后处决!”
他大手一挥道:“带走!”
杜询身子一晃,满眼死灰。
杜胜则是身子一软,直接跌倒了下去。
他眸子瞪的老大,惶恐的摇着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我害了杜府。。。不可能!我怎么会害了杜府啊!是我啊。。。”
入夜。
月上枝稍,银白色的光晕散落而下,半清半透,半遮半掩,朦若轻纱。
京城西郊。
京城西郊格外安静,偶闻蝉声似在耳边,一处庄子内,隐隐闻及女子的声音,轻声呕哑,似有若无,直至更深露重,月明星稀,那是声音终于是渐渐褪去,悄然无息了。
庄子内,一名男子提着裤子走出房间,他站在门口将破旧的衣衫整理一番,又是回味无穷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儿,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而房间内,杜梓泞蜷缩在床榻一角,潮湿的头发黏在脸上,遮挡住了早已干涸的泪痕,那原本娇润的丹唇,眼下也是干裂灰白,毫无血色。
不同来时那满是贪恋与倾慕的目光,眼下,杜梓泞那双眸子满是惊骇,惶恐不安,连睫毛都在发抖。
她未着寸缕,那白皙的脖颈上布满红印,触目惊心,胸前和腿上淤青片片,数不胜数,那右肩更是不知被谁咬伤,牙印还在隐隐渗血,不堪入目!
可见,是遭受了何等折磨。
撕心裂肺叫喊了一日,杜梓泞都不知有多少人压在过自己的身上,眼下天色渐亮,蝉鸣渐浅,噩梦才终于停止了下来。
杜梓泞浑身都在疼,尤其是下身,灼烧撕裂一般,可这疼痛却掩盖不住内心的恐惧、绝望与屈辱。
为什么!
那喜婆根本不是叶公子的人,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叶公子找不到自己,现在是要何等的焦急啊!
还有爹娘,杜府的人也一定在寻找自己!
这般想着,杜梓泞满目痛苦,可哭了一日一夜的眸子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
她下唇发抖,浑身酸疼,却是将头埋在手臂中低声道:“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叶公子和爹爹一定会找到她的,一定会的。
正在这时,只听‘吱嘎’一声,门又被打开了。
杜梓泞猛然一抖,身子不自主的缩紧僵硬。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