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听后眼中霎时浮现出浓浓的恨意,抬手摸了摸自己那瘢痕交错,凹凸不平的脖颈。
杜府刚刚被关进天牢之时,杜姨娘可是没少拿她们出气,那日的茶壶扔过来,那滚烫的茶水撒在身上…
这伤疤,一辈子都不会褪去!
“可三少爷这探花郎”,那丫鬟担心道:“怕是快回来了”。
“那又怎样?一个哑巴会说什么?”
左右杜姨娘也不知她们是故意的。
那丫鬟摸着脖子上可怖的疤痕,便是点了点头,随着另一名丫鬟向下人的房间走去了。
却是不知…
主屋的房门竟是开着的!
杜姨娘趴在外间的地上,已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无心在意二人的态度,满心所想,是探花二字!
杜姨娘惊恐的瞳孔都在颤抖!
怎么会!
怎么可能!
探花…
探花是个什么东西啊!
他的志儿乡试会试皆是第一,殿试怎么可能只是个探花啊!
苏轻默!
苏轻默这个贱人!
她联合萧暮尧,如此坑害她的志儿!
这个贱人!
啊!
杜姨娘很想大喊,嗓子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就连那干涸皲裂的嘴唇,竟也是微微一动,便如针扎般的疼着。
杜姨娘已经在地上趴了近两个时辰,她浑身冰凉,身子早已麻木的失去知觉,她拼命的想要爬出去,可却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了!
志儿!
她的志儿!
是苏轻默这个贱人,害了她志儿一生啊!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一口温热传来,紧接着腥甜的味道占满口鼻,竟是心口涌出一口鲜血!
可杜姨娘动了动不了,那血顺着半张的嘴流出,杜姨娘只感觉呼吸越发稀薄,连意识都有些不清。
不…
不行…
要告诉志儿,是苏轻默!是那个贱人…
杜姨娘拼命吸着空气,可那血似乎堵住了喉咙,呼吸越发费力,眼前也越发迷糊。
杜姨娘脸色的憋的通红,眼睛也像要渗出血来一般猩红的骇人,直至那脸色变成酱紫色,杜姨娘那瞪着门外的眸子缓缓散大,满是不甘,一眨不眨…
书房。
苏启志从书房出来时已过巳时,刚走出来,就看见了在门口来回踱步的苏心娩。
“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