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耶害怕地睁大了眼,“请别跟我说你是心甘情愿娶我!”
屈展腾懒得改变她的偏见,照她的意思办。“好,算你赢,我不说。”因为他打算用行动做给她看。
二十分钟后,屈展腾穿著从衣橱里搜刮出来的棉衬衫与西装裤,在众目睽睽下,与若耶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屈展腾当众要吻她时,她嫌恶地避开了脸,众人当她是在害羞、难为情,要屈展腾再试一次:这次,他学聪明了,十指深插进她的头发,将她固定住后,作戏似的给了她一个情深意更浓的吻,害她差点憋不过气来,还差一点被喧哗的掌声震到耳聋。
若耶气极了,低声在他耳边抱怨,“我们又不是职业演员,有必要演得这么逼真吗?”
他打哈哈地回她一句,“你就当我演技烂,可以吧?”说完话后才将她松开,回头找朋友拚酒。
夜深时刻,她回头寻觅屈展腾的身影,见他酒意仍高昂,一杯接一杯地跟叼著烟的老爸拚酒时,她突然觉得受不了而逃上屈展腾位在三楼的寓所。
她没有大门的钥匙,只能蹲坐在阶梯上,埋怨著那独断又孩子气的父亲,痛斥那个“唯师命是从”的屈展腾,同时也为自己的无法融入他们师徒情深的关系而悲伤。
被冷落的若耶留了一张不委屈的字条,先发制人地跟屈展腾摊牌。
你和我的事等爸回台湾后,咱们再当面谈谈该如何了结。
请转告爸,我很希望他回台湾前能抽空到瑞士洛桑来散心,我会找时间陪他游山玩水。我得上班,先搭机回瑞士了。
凌晨四点,屈展腾扶著摇摇欲坠的江遥进屋,踩过一张小纸片,先将醉倒的师父拖到睡床上后,才回头拾起那张压著鞋印的宇条。
他边走边读,直到进了厨房后,才抓过一个磁铁,把字条当成餐单般地夹在冰箱上。
他回头泡了一条铁观音,倒茶端杯就口后,转身将目光锁定在若耶写给他的字条上——
屈展腾没想到她竟会溜得这么快!
但话说回来,她对江师父的责任已了,不再有留下来面对他的理由;只是,她这样不告而别,让屈展腾忍不住的想追著她的人跑。
两个礼拜后,来敲若耶大门的人不是她爸江遥,而是跟她结为“连理”的屈展腾。
他创下纪录,仅费时三天半,便骑著自行车从巴黎踩到她家门前,理由竟然只为了当面告诉她一则消息,“师父说他怕冷,先回台湾了,下回有机会他会再来看你。”
“别安慰我还会有下次,我知道爸这次来欧洲,全是因为我害你破戒才来的。”若耶的眼里有著挥之不去的失落感。
“他有不能来的理由。”屈展腾呼吸急促地补上一句,“还有,破戒的事是我自己没定力,跟你没关系。”
“是吗?”她突然困惑地看著他,“你有我的电话号码不是吗?干嘛费力的走这一趟?”
“因为……”他抓了一下后脑勺,诚实招认,“我想见你一面。”
若耶受宠若惊地盯著眼前的他,对他有著一种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错觉,只可惜她一时反应下来,说不出他哪里起了变化。
是气质吗?
“你一定累坏了。”若耶快步退开方便让他进屋。
“的确是累,希望你不介意我窝你的客房。”
她见他垂著无力的肩膀拚命喘息,马上行动。“我帮你铺床单。”
“我将就睡袋……”
“有空床的,你不用睡睡袋。”她坚持帮他提行李袋,“我现在就去帮你准备。”
若耶将床单铺好,让他和衣趴进温暖的棉被里。他轻轻逸出一句“谢谢”没多久,便阖眼沉睡过去。
若耶蹲靠在床缘,近距离地将他研究一番,猛然发现他有著一张性感的嘴唇,与刚毅迷人的下巴!
她忍不住张开手心,小心翼翼地捧住他渐渐回暖的双颊,盈盈地笑出声,“原来答案在这里,有人顽皮的落腮胡不见了。”
他肯花时间为她注重仪容,这是否表示她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