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盛挽月刚从简陋的浴室里面出来,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她一边吸溜着鼻子,一边擦着头发,有些无奈地叹口气。
她连夜坐飞机飞到云城,抵达机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还下起了雨。
为了早上第一个赶到申卫东住处,防止有人赶在她前面下手,盛挽月下了飞机直奔申卫东在郊区的公寓附近。
因为既要早到,又不能这么晚去打扰人家,所以她打算在公寓附近找个酒店住下。
结果,申卫东的私人公寓位置偏得很,周围连居民区都没有,她跑了很远,才在公寓五公里外找到了一家小宾馆,环境极其简陋。
外面下着雨,盛挽月没办法,硬着头皮住下。
奔波了一天,浑身出了汗,又淋了雨,身上黏腻得很,她冲了个澡,但是浴室没有风暖和吹风机,她头发湿漉漉的,在里面擦了会儿头发,出来就打喷嚏不止。
强忍着身体不适,她跑下楼跟老板娘要了杯热水,老板娘好心,见她感冒了,送了几条感冒冲剂给她:“拿着吧,这里荒郊野外的,外卖都送不过来,更别说买药了。”
和老板娘道谢之后,她回到房间把药吃下,不一会儿,脑袋昏昏沉沉的,慢慢就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她感觉鼻塞又加重了许多。
但想到拜访申卫东的事刻不容缓,她还是起床洗漱,化了淡妆,换了一件得体的衣服就出了门。
没多久,她又折返了回来。
不为别的,这里连个出租车都打不到,距离申卫东住处五公里,她两条腿是否跑断不提,即便到了,估计黄花菜也凉了。
于是,她给了宾馆老板娘一笔钱,骑着老板娘的小电驴走了。
晚上下过雨,道路上蓄了许多水坑,她小心谨慎避开那些水坑,行至半路,一辆从后面开来的车子对着她鸣笛。
盛挽月回头,一个三十多的男人从车窗探出头,“美女,去哪儿啊?”
她打量了一下男人,长相中等水平,一身笔挺的高奢西装,开的一辆保时捷911,看样子是个有钱人。
但表情有些轻浮,一双眼一直在盛挽月身上游走。
她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职业装,但身材线条完美展现了出来,光看背影也是能引起别人注意的程度。
盛挽月没空听他搭讪,继续骑车前行,谁知那男人紧跟不舍,一直慢慢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按着喇叭。
她强忍着反感,目视前方,电动车开到最快那档,反正还有一公里就到了,她忍忍就是了。
那男人跟了一段时间,发现盛挽月并没有理睬他。
本想装逼,却被无视,他感觉很没面子,故意加快速度,经过盛挽月电动车的时候,车轮打的飞快,溅起了地上不少水花,看到盛挽月身上被水淋到,他心情大好,大笑着扬长而去。
盛挽月气极,裤子上都是泥点子,狼狈不已。
没办法,她将车子停在一边,取出纸巾擦拭了一下,勉强去了泥水,但还有些斑驳的痕迹。
事出紧急,她只能接着往那边赶。
……
历经千难万险,她终于站在了申卫东的私人公寓外面。
不知怎么,她这次来云城事事不顺,刚才路上又遇到一个那么恶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