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盐本就是季零尘之子弄出来的,那就让他去和世家碰一碰,他不是最会鼠首两端嘛,那朕倒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让朕满意。”
“可现在季大人正为赈灾银发愁,若是现在。。。。”
雍盛帝冷冷一哼。
“你太小看那季零尘了,他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无用,不然你以为,他一个无根无萍之人,是怎么做到户部侍郎,又是怎么联合六部官员一起行贪腐之事的。”
“这细盐之事不能操之过急,先等科举和赈灾银之后再说吧,至于其子季博常。。。。”
雍盛帝刚说到这里,一封密信送进了御书房。
“当街怒斥大雍弊症,对世家深恶痛绝?”
将密信放到桌上之后,雍盛帝思忖片刻之后对着刘崇禄吩咐道。
“暗中观察一个叫林独行的举子,若今日和老六当街辩论乃是刻意为之直接除去,若非出身世家又有真才实学,他的卷子拿给朕亲自过目。”
。。。。
翌日,吏部来人送上了雍律使的袍服。
很难看,屎绿色的。
随着雍律使袍服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本厚厚的大雍律典,一柄尺长白玉戒尺。
雍律使无品无级,但手里那本厚厚的雍律就是最强护盾,但凡发现逾越雍律者,手里的戒尺便可敲其头顶。
这个动作有个很文雅的词汇,醍醐灌顶。
雍律使其实就是喷子,因为不管什么样的人,你只要翻开厚厚的雍律总能找出毛病来。
而雍律使还有一个最可怕的特权,可持律面圣。
啥意思,就是发现谁有问题并证据确凿的话,就可以拎着戒律尺面圣弹劾。
所以雍律使,还有一面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
为彰显皇帝勤政,当年设立雍律使的时候,还特意给了一道特权。
律使面圣,不分时宜。
只要有了罪证随时可持令入宫面圣,但大雍立国三百二十六年,还从未有雍律使行使过这样的特权。
因为之前的雍律使只是喷子,根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单纯的喷子并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又敢喷还手握确凿证据的雍律使,很不幸。
季博常就是这样的喷子。
因为他是季零尘那狗日的龟儿子,手握朝堂六部所有官员贪污的确凿证据。
除雍律使袍服及出入皇宫的令牌之外,他还收到两套官袍和身份令牌。
户部外事郎的官袍和从五品的官印,另外还有一个户部观政郎的身份令牌。
另外一套官袍则属于惊喜,吏部主事郎及从五品官印,在这之外,还有一面吏部观政郎的身份令牌。
这是左相对自己的奖赏,从这一点上看,左相也是个讲究人。
虽然这些和根除赤瘟的巨大功劳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但季博常已经感到很满意了。
这些奖赏不算多高,但能得左相赏识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这一堆令牌,季博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天色已黑的时候,季博常身穿雍律使的袍服,怀中抱着厚厚的雍律出门了。
“宝盖,去天宝阁。”
天宝阁,大雍帝都之内的销金窟,但这里是不对普通百姓开放的。
能来到这里的,尽皆大雍六部官员。
而这天宝阁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青云楼。
平步青云的青云楼。
因为这里,不但是官员出售宝物之地,更是跑官送礼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