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水太深,官员之间相互纠缠利益往来,若是不知晓其中细情很有可能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右相府的老门房对这些知之甚清,有他在便能避免很多意外。
同时,也有监督季博常的意思。
借势可以,但要有底线。
是去要钱不是杀人的,再想如上次那样一连斩杀十几人这样的事,就算是他也压不住。
至于天黑之后就更好理解了,明面上是给那些人一整天的时间筹钱,但实际上,天黑好下手。
天黑视线不好,不小心多拿点也好像很合理。
从右相府里出来之后,季博常直接去了左相府。
都说天宝阁和左相有关,但这都是猜测,季博常想看看左相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但左相的态度让他有点看不懂,没有不爽也没有赞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还是急躁了些。”
这话模棱两可云里雾里,但却并没有责怪之意。
“左相大人,晚辈听闻今年科举陛下很是重视,并言明要对前来参考的举子好生招待,晚辈虽生性愚钝却最敬读书人,所以昨晚在天宝阁卖了点东西得得银子,本是准备拿出一半改善科举衣食的。”
申逐鹿端起茶盏,在送至嘴边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
“嗯,有心了。”
左相大人什么都没说,但这对季博常来说就够了。
申逐鹿不是张白衣,论起在朝堂甚至整个大雍的影响力来说,张白衣远远不如申逐鹿。
而季博常也更愿意和张白衣接触,因为这位左相大人的城府深不可测。
左相夫人在见到季博常的时候很是开心,拉着他的手闲话了近一个时辰。
再听闻季博常喜欢吃府内酥云饼的时候,老夫人命人给他打包了一份带走。
而这份酥云饼,就是左相大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