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会见你,就是因为你够聪明,竟然能在如此泥潭漩涡里没有迷失自我,这很难得,但更重要的是你在覃儿院子里看到了那盆花。”
临孝君说完再度微微一笑。
“这世上存在四两拨千斤的武者,但想用一盆花就绝了我临家数百年的根基,那就是痴心妄想。”
随后看向季博常。
“你觉得左相是痴心妄想的人吗?”
季博常摇头:“绝不是。”
临孝君也是微微点头:“所以啊,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人觉得自己很聪明,以为一盆花就能做到惊天逆转之举,更是从一盆花里看到了尸山血海的恐怖景象,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愚蠢。”
尼玛币。
季博常现在是真的讨厌和这些老阴比们聊天,云里雾里的骂人不带脏字。
自己刚看到那盆棺香幻蝶的时候,想的可不就是尸山血海和惊天的阴谋吗。
这狗日的临孝君看似在说大皇子,想利用一盆花和左相的关系来挑拨临孝君和左相反目,甚至是利用灵妃杀掉雍盛帝从而嫁祸临家。
但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人家早就看穿了这一切,那所谓的筹谋也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话连自己一起骂了,而且自己还没法反驳。
“左相不是痴心妄想之人,陛下更不是昏聩无能之君,现在知道陛下为何一直不立储君了吗?”
季博常又拿起一片茶叶塞进嘴里。
“因为他想让所有坐不住的人自己跳出来,然后把心术不正和不符合心意的皇子杀掉。”
临孝君对季博常笑着点头。
“杀并非全部目的,而是要用死去皇子的血,为其他皇子的成长画下前进的路线,也是底线。”
季博常又拿起一片茶叶塞进嘴里:“所以他什么都知道。”
临孝君很不满意季博常如此糟蹋好茶叶,白了他一眼后继续开口。
“在帝都,没什么事能瞒得过陛下的眼睛,就比如你在我这嚼茶叶也一样。”
他说的是帝都,而不是整个大雍。
这是有区别的,而其中也透露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