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大义灭亲只在书册上有,没想到今日小人有幸亲眼得见,刘大夫之气节当真令小人佩服。”
刘连庆的脸色苍白无比,这不是他想要的,更不是他预料的结果。
他没有气节也不想要气节,他只想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下人的搀扶下勉强起身,对着小太监桂喜再次问道。
“陛下。。。可否有口谕带给老臣?”
小太监摇头。
“小的只是奉命传旨,其他一概不知。”
说完拱手转身离去。
可在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指着大堂里一盆开的极为娇艳的花朵笑道。
“怪不得素美人的菜园打理的那般井井有条,原来都是刘大夫的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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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喜走了。
刘连庆晕倒了。
而这道圣旨也让所有人都很是疑惑不解。
刘奉尊被带走,却丝毫未提刘连庆。
其子当街行凶又欺压百姓,仗的就是他刘连庆的势,他儿子犯事他也逃不脱一个教子无方,甚至是暗中教唆的罪名。
但都没有,没有提到刘连庆,就连刘府之内的下人都没有被关联一个。
所有人都在猜测,皇帝这道圣旨究竟是何用意。
“陛下的用意不难猜。”
右相张白衣放下手里的笔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只拿刘奉尊,是要让刘连庆继续留在御史台大夫的位置上。”
“之前陛下留下他,是因为他不贪,也因为他听话。”
“虽然他放纵御史台的人和齐王勾结,但陛下还是念在他当年第一个跪地叩拜的份上,想给他一个体面些的结局。”
说完摇了摇头。
“他的孙女入宫受苦,但却是陛下给他刘家未来留埋下的一颗种子,有他孙女在,他哪怕告老还乡也还有再次出世的机会。”
“但很明显,他并不聪明,也没看出陛下的用意。”
将茶盏放放到书桌上,右相又拿起一份公文。
“若他老老实实的待着,官缉司会撤回来,他也能安稳的回到老家养老一段时间,但很可惜,他居然愚蠢的将矛头对准了季家那小子。”
右相将手里的公文轻轻丢下,抬头看向一旁的老门房张栋。
“他想踩季家的小子上位,是因为他觉得他拿准了季家小子的七寸,更想借季家小子的势达成他的目的。”
“可他忘了,那季家小子虽然只是个从四品的小官,但他不是孤儿。”
“他有爹,一个阴损到连我都有些惧怕的爹。”
“你可知为何陛下软禁的是季零尘,而不是季博常吗?”
右相说到这里再次微微摇头。
“因为季博常更可控,也因为季博常的手腕还有些稚嫩,若是位置调转,被放出去的是季零尘,现在的大雍早就尸横遍野了。”
说着朝外面一指。
“单就这次的科举,若是放出去的是季零尘,这些前来参加科考的举子一大半都会死于非命,而剩下的那一小半拿出来的银子就不是买门票的钱,而是保命的钱。”
“喝茶听曲之余答卷?”
右相说到这里微微一哼。
“我敢保证他们一进考场就会尿了裤子,哭喊着主动承认自己科考作弊,只为能尽快离开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