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仲寅抚须一笑。
“迁怒于我?”
“为何迁怒于我?”
将信纸递给付仓后再次缓缓开口。
“庆云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安居乐业商贸繁荣,无有盗抢更无人击鼓喊冤,怒从何来?”
付仓闻言皱眉:“可那些聚集在庆云之内的文人包藏祸心,他们看似什么都没做可却在盗取季侯根基民心,这一点您很早就看出来了却从未加以限制。。。。。”
付仓之言让付仲寅哈哈一笑。
“我为何要限制?”
“那些人不抢不盗更没有无故生事,只是每日闲聊对弈我用什么理由将其下狱?”
“我为州牧,安民施政才是本分,心怀叵测之人盗取民心根基,那是手握军权郭康要做的事情,他握有军权又得季侯信任却让人进了庆云,更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上。”
“就算怒,也轮不到我,而是他郭康。”
付仓闻言面露恍然。
“原来大人早就想好了对策,此次出城一为让季侯看到您的勤政,二也为让季侯亲眼看看庆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而庆云之内的景象一定瞒不过季侯,只要季侯发现异样第一个要惩处的就一定是那个处处掣肘您的郭康。”
“如今庆云百姓被鼓动要去逼宫请命,郭康一定压不住,而季侯也不敢用他去压。”
“无数百姓自发请命根本杀不得,一旦动刀杀人必起大乱,而季侯也会因此落得个滥杀的名声,这等名声对于志在天下的季侯来说于自掘坟墓无异。”
付仓说到这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兴奋。
“季侯绝不会把民生大权交出,但面对请命百姓杀又杀不得,他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请您出面去解决此事。”
“而那些百姓现在心中怨气冲天,季侯深知一旦拒绝激怒,这些被利用了百姓很有可能会暴起哗变。”
“如此,您在季侯心里的地位将直线飙升,届时庆云军政大权就全是您的手心里握着了。”
说完眉头微微一皱的看向付仲寅。
“可大人,那些教唆百姓的读书人并非出自您直接安排,哪怕您在整个大雍都是儒名天下知,但想要消解百姓心中怨气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