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用他的法子对付了北夷,他回头就把这法子用在了我的定远。”
“削弱我的威信,挑唆所有人心有沟壑之人跳出来站我的对立面。”
“杀,则会让我留下恶名,而且杀的还全是我的人。”
“不杀,我的威信将一落千丈,今日敢给我送来这样一封信,明日便敢直接让我滚回东海。”
说完起身来到书房门口看向外面的夜色微微叹了口气。
“不愧是吾师,永远这样的出其不意,永远能精准的击在最薄弱也是最疼的地方。”
微微一笑之后转头看向阿九。
“但你错了。”
“我给的不多,也从来都不温和!”
他说阿九错了。
是因为他说阿九所想就是左相所想。
他给的不多。
因为在他眼里现在的百姓还是太过清苦,哪怕定远也是一样。
底子太薄,就连吃饱穿暖也是勉勉强强。
温和?
他的温和是从不对麾下之人咆哮暴怒,更不轻易发火。
但那五十万被覆灭的北夷大军却血淋淋的告诉所有人。
对待敌人,他从不手软从不犹豫。
但阿九却知道现在的庆云比雍北关还要棘手,因为雍北关面对的都是敌人。
而现在面对的,却是他自己的麾下之民。
阿九用一方绢帕在仔细的擦拭长剑,身为季博常身边人,他知道现在季博常的为难之处。
一切的根源都是那些外来读书人导致的。
但那些人做的太高明没有任何把柄,而且他们已在无形之中掌控了庆云百姓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