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说着微微一叹。
“但经此一事后,他的刀已经高高举过头顶,无论面对任何人都不会再有丝毫犹豫。”
张栋脸上的神色也极为复杂。
“可老爷,左相如此作为岂不是让季公子变得更加强大,没有弱点的季公子岂不是已经。。。。”
右相端起茶盏后淡淡一哼。
“你以为申逐鹿真的是心中无私育人子弟的夫子?”
“如果这是这样,那他还能是申逐鹿吗?”
张栋不解:“可是。。。。。”
右相轻轻放下茶盏淡淡开口。
“他已是举起手中的刀,若申逐鹿再打造几个庆云城出来,那他杀还是不杀?”
“屠一城民心无碍,但若接连屠城民心必散,他的暴躁嗜杀之名也会因此被彻底坐实。”
“申逐鹿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庆云就能撬动季博常根基,庆云只是他下的一味药引。”
“因为人一旦杀了太多自己人,就会变得多疑,就会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
说完看向张栋。
“可还记得陛下是如何变成孤家寡人的?”
右相看向窗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所以申逐鹿之谋的真正目的,根本就不是庆云更不是民心,而是直指季博常的本心。”
“他要的不是庆云乱,也不是定远乱,而是季博常的心乱。”
“心乱则无方,无方即多疑,多疑之主麾下必然人人自危。”
“到了那个时候季家小子不攻自破,再无争夺天下的本钱。”
说完把视线从窗外移回书房,看着满脸担忧之色的张栋无奈叹气。
“你急什么?”
“老夫说的只是申逐鹿的筹谋而已,又没说那季家小子真的败了。”
说着在地图上再次一指。
“那季家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庆云吃了一个闷亏之后转头就把布局放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