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那将领的脸上顿时出现狂喜之色,恭敬行礼后退出营帐。
秦七俭对这种功劳没兴趣,甚至对现在这场伏击战也没了兴趣。
必胜之局还有什么意思?
既然无趣,那他就连亲自指挥的兴趣都没有了。
现在唯一能让他感兴趣的,就是覆灭了这里的骑兵后进入东海境内。
他想去看看季零尘的老家,更想去尝尝那无忧州的醉虾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美味。
相比进入东海更让他感兴趣的,是他想看看季零尘在得知自己占了他老家,斩了他儿子之后是什么样的表情。
太霆的人在铺洒沙土填埋陷马坑,东南军在崖谷之内看着,不射箭也不驱离。
双方达成了完美的默契,你铺你的,我看我的。
你快点铺,铺完了赶紧来打。
这样的日子一晃便是三日过去,大片陷马坑被全部填平,肋骨崖之外再无能阻挡骑兵脚步之物。
然而就在陷马坑被填平,东南军已经做好敌军强攻准备的时候却发现,这些东海人退了。
退回了大营埋锅造饭,那悠哉悠哉的模样好像在为即将到来的元宵节做准备一样。
当这个消息传进秦七俭耳中时,秦七俭连把视线从兵书上移开的兴趣都没有。
“故布疑阵罢了,命大军不得松懈,谨防敌军夜袭。”
将领得令下去督战。
可一夜过去,敌军非但没有夜袭,就是连大营都没有走出过一步。
秦七俭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兵书。
“障眼法而已,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
他有些失望,对这他打算提携的将领失望。
如此沉不住气又如何带军作战?
区区障眼法都看不破,又如何成得了传世名将?
然而就在他将要把心神再次投入到兵书中去时,一匹口吐白沫的战马载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兵卒,摔倒在了他的大营之外。
“禀将军,金启晟带领八万骑军突然杀入东南境内,从东南境内一路而过连溃六座军营,借道东南绕过肋骨崖。。。此刻已是出了东南地界直奔肋骨崖后方而来。。。。”
这话一出,秦七俭脸上的淡然顿时消散。
再也顾不得手中兵书,猛然起身对着那浑身是血的兵卒问道。
“这如何可能,金启晟骑军此刻就在肋骨崖外与我对峙,他如何可能进攻东南境内绕到我大军之后?”
“回将军,和您对峙的根本就不是金启晟,而是高丽谷口的太霆部。”
秦七俭闻言脸色瞬间苍白无血,无力坐回椅子上口中喃喃。
“调集高丽谷口骑军,难道他不怕北夷人趁虚而入吗?”
说完看向那浑身是血的兵卒。
“既然金启晟进军东南绕路,为何现在才来禀报,你可知一旦金启晟赶到,我大军将会被困死在这肋骨崖之内!”
“回将军,金启晟大军一到,我东南内部便是出现了大批奸细贼人,主将主官被暗杀,传信飞鸽被毒死,就连马匹都是遭了毒手。。。。。”
然而这兵卒的话还未说完,一名将领从外快速而来。
“禀将军,金启晟的大军。。。。到了!”
秦七俭的脸上没了淡然,再也无法悠然自得的手握兵书。
他的营帐在震动,骑兵踏地的轰轰之音清晰无比的传进了他的耳朵。
面带惊恐的连忙走出营帐,来到大营之内的瞭望塔向远处看去。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