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以后他再不成器,她毕竟努力过了,其他只看命了。
还有她的本性。
老话常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她若不能改改性子,就像她娘说的:再找一家还不如现在呢。
可如今呢?
眼看刀架到脖子上了。
她们母子其他的不说,只说伯书腰上的伤。
他如果今天没跑回来,不用杨家人再给他算账,只拖一晚上,用药伯的话说‘一辈子躺着吧,富贵!’
那样的话,还有啥以后?
她越想心里越恨,恨别人更恨自己。
不能再忍了!
她应该怎么做,咋立起来呢?
遥远的快遗忘的记忆涌上心头。
她娘家刘家庄虽然以刘姓为名,但刘姓人并不多,外姓反而占多数。
其中有个石家,家中老两口并一个独生儿子,他家里有良田百亩,也租着长工,家里还算富裕。
石大爷先娶的李氏,李氏人美,贤良孝敬。
刘二女小时候讨饭从她家门前过,她只要看见了,总会偷偷的给她吃的,街上的人没有不夸的。
可惜这么好的人没遇上一个好夫家。
石大爷脾气暴躁,喜欢揍人,尤其喜欢揍媳妇。
石老太喜欢摆婆婆谱,明明家中租的婆子,她非得媳妇亲自伺候,动则打骂折腾。
那一回家中来客,石老太吩咐李氏去做饭。
石老太抠门,这一回难得大方,李氏激动的从上房捧着一升白面往厨房去,没想到不小心把面扣在了地上,就那么巧一阵风过将面吹的干干净净。
李氏害怕回房便吊死了。
没两个月石家续娶了柳氏。
这是个泼辣能豁出去的,没几个月制服的石家上下大气也不敢喘。
难道要学柳氏?
可她的泼辣一般人也做不到,至少目前自己是做不到的。
再一个,泼妇难做,有个好名声更难、更重要。
怎么能不伤名声又立起来呢?
她拧起眉细细思量一番,嗯,有了!
只不过要受点罪。嗯,受罪总比送命强。
听大伯母和知慧的意思,大房是支持自己的,大伯又在家,就明天吧,今天发生的事正是个闹起来的好时机。
总得试试。
还有伯书,也得嘱咐嘱咐他。
刘二女反复盘算着,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