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草,随风倒,不过两面讨好而已,不足为奇!
倒是里正
——你想想:我这才回来多久,都有人抢着送消息,他在这乡下经营了多少年?
这村里,他什么事不知道?
再者,人心各异,人多了事就多了。
他既是里正,若村里但凡出了事儿,他岂能逃脱不了干系。若你是他,不说把全村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但安排人有个风吹草动告知他总不会不做吧?”
刘二女心往下沉了沉。
张知劲继续说:
“你想想,以前里正对咱们家什么样,如今又什么样?
若里正真是个好的,对咱家有善意,他该一块儿上门才对。
毕竟他们那么多人聚到一块儿,傻子也知道他们来者不善。
倘若他跟着过来,有他在中间说和……”
看刘二女想说话,他直接讽刺:
“至于生病?可真巧!”
他暗邹:
“看来他们张家底子还是太弱了,一个里正也想给他们使绊子。
不过,这陈里正也有点脑子,感觉到自己不讨喜了。
正好,不是病了吗,看来他得帮他躺的久一点。
若实在不行,只好忍痛换个人当。”
得,好话歹话张知劲都说尽了,刘二女无话可说,只剩下满满的担心:
“那咋办呀?”
里正这位置别看芝麻大小,可在村里却至关重要。
“还有老族里,不吭不哈的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
“没事!”
张知劲怕说空话安慰不了她,直接给了个定心丸:
“咱不是也有大伯父,他老人家可是实实在在的八品官。”
这倒是!
刘二女果然精神振作起来。
其实张知劲说的这句话前后矛盾着呢。
毕竟若陈里正真顾忌张家元,他就不会暗处动手脚。
只是这年月,普通百姓都怕衙门的人,以至刘二女竟没发现其中的漏洞。
张知劲当然不会提醒她。
在他心里,这些都是男人该操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