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R
青灯擦拭了一下手里的佛珠,眸色淡然。“真。。真没事了?”
刘公子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活过来一般,劫后余生,“谢圣僧!谢圣僧!您来得可真及时,差点我就要被这女鬼。。。”说着那刘公子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下,心中一阵后怕,过后便是无边的怒火涌上心头。这个朱珠做了鬼也还来烦他!还想报仇?刘公子壮着胆子,上前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朱珠”,转头看向青灯,“圣僧,这女鬼。。。。。”“损毁尸身便好,刘公子可以自行处置,贫僧就先告辞了。”
“圣僧慢走啊!”
刘公子搓搓手,心想这和尚还真上道,看来出家人也并不是都以慈悲为怀的嘛,总之他现在是不会轻易放过这女鬼的!“来人!”
话落那些仆从就走上前来听候吩咐。“拿刀和绳子来,本公子要亲自让这女鬼再死一次!”
。。。。。。一个时辰后,楚婳便被装在一个麻袋里,两个仆从扛着袋子,趁着天色还未亮,前往乱葬岗,每走一步,那麻袋就渗出暗红色的血来。他们也不在意,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两人把那麻袋一扔,就丢到了那成丘的尸堆顶上。“这女鬼总该死透了吧,都成这副模样了也没办法诈尸了吧!”
“唉,砍得我手都酸了,不过最累的还是公子,手里的刀就没停过,都快成肉泥了。。。”“从前我最怕鬼了,今日差点被吓死!但有青灯圣僧在,我忽然发现这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说完那两个仆从就往地上淬了一口,拍了拍手上的灰便离开了,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在他们离开的那一瞬间。麻袋动了。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穿破了麻袋,紧接着是头,楚婳仰着脖子呼吸着,脸上脖子上满是血肉。这些人还真是不嫌累。。。。楚婳扭了扭脖子,这具身体本就是分身,实际上不过是一根狐毛所幻化的,她如今血肉模糊的惨样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总而言之,就是那刘公子砍了个寂寞。正当楚婳要爬出麻袋,好好活动一下时,就听到了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来了?那脚步声停停走走,很是慌乱。远远的楚婳就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是何郎”朱珠的怨魂哽咽着,“他是不是放不下我。。。”闻言楚婳眉头微蹙,这姓何的书生真是来找朱珠的吗?这书生怕她怕得都晕倒了,若是面对心爱之人,不至于这么害怕吧。不管怎样,还是先看看这何丰要干什么吧,楚婳缩回麻袋里,只露出了半颗脑袋在外面,反倒是更恐怖了。“朱。。朱珠你在哪?”
那何丰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手里握着一根棍子,离得远远地扒拉着尸堆。一副嫌弃害怕又不得不这样做的样子。“你快出来吧,别吓我了”闻言,楚婳正要从麻袋里爬出来,就听到了下一句话。“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朱珠你不要怪我。。。。”什么意思?楚婳眸子沉了沉,继续在暗处盯着何丰,只见那书生从袖口拿出了一块红布,护在在胸前。红布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在楚婳的视角下,那些凡人见不到的邪祟之气一碰到这红布便散开了。这下楚婳哪里不明白这是驱鬼的。更重要的是,这红布上有那妖僧的气息。呵,怪不得!楚婳冷笑一声,心下明白了几分,怪不得她今日没能奈何那和尚,朱珠的魂魄也被那和尚压制得死死的,原来都是拜这何丰所赐!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何丰把朱珠的生辰八字透露给了那妖僧了,如此一来,青灯就可以超度朱珠的怨魂。而女子的生辰八字,往往只有亲人和未来的夫家知晓。“不。。。。不会是何郎。。。”朱珠的怨魂失神的呢喃,经过刚刚的打压,她的魂魄更弱上了几分,仿佛随时都会消散。“是不是,问一问便知。”
楚婳勾起唇,悦耳却又诡异的声音在阴森的乱葬岗响起:“为什么要害我呢?”
“谁!谁在那!”
何丰哆哆嗦嗦地大喊,可滑落在地的木棍暴露了他内心的害怕,“别。。你是谁,别装神弄鬼!”
“何郎你不记得我了吗?”
“朱珠?不!这不可能!”
何丰崩溃地瘫坐在地上,茫然地张望着腐烂的尸山,可都没看到朱珠的身影,偏偏这样更让他恐惧。“何郎你为什么害我?为什么。。。。”楚婳抓紧时间继续发问。“不,朱珠我也是不得已的!你知道的科考对我来说有多重要,那个姓刘的威胁我,若是不在大婚之日把你送过去,他就。。。他就毁了我的科举之路,你知道的啊!那姓刘的父亲是礼部侍郎,我们如何得罪得起啊!”
何丰边说边狼狈地往后退,他脸已经吓得苍白,“朱珠。。你那么爱我一定能理解我对不对。。而且,若不是因为你生得太好看被那恶霸看上,我也不会被威胁。。。。”合着还都成了朱珠的错了?还怪这朱珠长得太好看?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楚婳都惊了,她本以为这何丰只是因为害怕提供了朱珠的生辰八字给那妖僧,没想到就连朱珠大婚之日被害都和这何丰脱不了关系!“不!不会的。。”朱珠痛哭着,本就脆弱的魂魄更是消散了几分。她的心上人亲手把她送进了地狱。。。。就连她一直憧憬着的洞房花烛也不过是早早布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