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货还自我感觉良好。
若非这条路是自己选的,他是真不想和吕布这厮纠缠。
“将军这是何言,袁术篡逆,将军若背袁术,乃从大义,天下人知之,只会赞颂将军之德,岂会言语责难!”
“反倒是如今若与袁术结亲,则失大义之名,还望将军明鉴!”
然而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吕布就阴阳怪气道:
“此话怕是轮不到公台来说!”
“此前不是公台力劝结交袁术,促成此亲,今日怎的又来置喙?”
“莫非今背袁术矣?”
陈宫一听,自是脸色胀红,知道这是吕布在嘲讽自己之前涉嫌叛乱。
可自己有没有参与叛乱,这还用说?
若是自己真参与叛乱,还有你吕布的性命?
不过他这人并无急智,也无辩才,一时不知该如何分辨,正思考辩词之际,便见一小卒来报道:
“陈国相求见!”
陈国相,本名陈珪,乃陈登之父,因任沛国相,故也被称为沛相。
在陈宫日渐不受重用的现在,陈登父子颇为吕布所重。
眼见陈珪到来,吕布便笑道:
“沛相即来,可请一见!”
陈宫见吕布变脸如此,不由心中一阵哀叹。
在他看来,陈珪父子与吕布貌合神离,今得吕布信任,早晚必生祸患!
奈何现在他说什么吕布都不信,只能在一旁看着。
在二人的视线之中,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老者扶杖而入,吕布急忙起身道:
“沛相何来也?”
别看吕布私德有亏,实则对于士人还是不错的。
见陈珪老迈,便起身相扶。
而陈珪方是花甲之年,还没到那种老眼昏花的年纪,见此笑道:
“将军何须多礼!”
“老朽现在早已致仕,切莫再以沛相相称!”
言语之间,他见陈宫在一侧,便笑道:
“不想公台也在此处,还未见礼!”
说罢,又对陈宫行了一礼。
陈宫见之,瞥了陈珪一眼,略微抬手,算是将就回应。
陈珪对此笑而不语,转而又对吕布道:
“今日前来,也无甚要事,乃听袁术有使前来,欲接将军之女往寿春完婚,可有此事?”
吕布一听,便咧嘴笑道:
“确有此事,今早才将小女送走,不想先生现在便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