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桥蕤没有异动,他索性再继续观望。
于是在随从的带领下,他又朝着城内军营方向行来。
似相县这种城池,在黄巾之乱前是没有驻军的,后来黄巾乱起,各地军阀争斗,于是城内也被划出了一片军营。
亏得相县作为沛国治所足够大,不用像其他小城军营需要设在城外。
不过这种军营容量并不大,塞不了多少兵马。
城内原有一万五千余兵马,此时又增加了不少帐篷供桥蕤等人居住,显得颇为拥挤。
看着街道上新搭建的帐篷,梅乾叫来了一名军官问道:
“此处便是桥将军所部兵马?”
军官急忙回复道:
“正是,将军所部兵马,均是昨晚安置于此!”
梅乾听着,并不回话,一路行上前去,掀开了一座营帐,细细看了一眼。
只见其中睡着五六个士兵,皆是呼呼大睡。
即便他掀开营帐,也没有一人惊醒。
显然,如果不是接连赶路至此,不会睡得这么死。
见得此状,梅乾心想,果如梅成所说,若是敌军真有异心,昨晚就是最好的机会,自然不该这等表现。
“难道真是我多心了?”
他喃喃说着,心中疑虑渐消。
正思虑间,忽听身后响起一声道:
“梅将军?不想你已经率军返回了!”
梅乾闻之,忙回头去,却见一魁梧将军站在身后,正是他所怀疑的桥蕤。
见其突然在身后,梅乾身子便是一颤,回头干笑道:
“我还道将军还在安睡,不敢打扰,没想到将军竟已起身!”
其实桥蕤见得梅乾回来,心中也是一惊,但脸上却叹道:
“如今形势如此不利,我等为将,岂可安睡!”
说着,他又上前一脸关切道:
“将军在外,可中了敌军埋伏?”
“没有折损兵马吧!”
看着桥蕤这般模样,梅乾便摇头一笑道:
“哪有什么埋伏,我压根就未前往取虑,及至中途,就发现张勋那封军报是假!”
“说来还未询问,眼下到底生了何事?”
“张勋印信会在敌军之手?将军又为何会突然抵达我这相县?”
他一边闻着,眼睛自是打量着桥蕤的反应。
而桥蕤早有准备,一听这话,便摇头叹道:
“此事说来话长,皆是我军不查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