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蔡氏,却也是出于此,而今同名,正是殊途同归,当成一家之意!”
蔡讽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抚须笑道:
“子瑄学识果然不凡,若论我蔡氏祖上,实则与蔡中郎也属一家。”
“奈何后人开枝散叶,没了联系。”
“故今见子瑄前来,我便对德珪笑言道,吾蔡氏佳婿至矣!”
“不料此子竟言何内外臣属之言!”
“老夫思虑,如今尔等虽然仕于两地,却都是汉臣,岂言内外?”
“且子瑄为我蔡氏之婿,又非外人,哪里虚顾及那些虚礼。”
“由是老夫训斥一番,特叫他来与子瑄奉茶。”
“也有心让他知晓,国虽大,家法不可废也!”
“家人远来,正是帮衬之时,不可拒之于外!”
秦瑱听得此话,一时暗道蔡讽这老头子有水平,当即点头笑道:
“蔡翁说话却与小婿相同,故此番在下前来,便欲借亲家之力!”
“因是眼下天子下诏讨贼,小婿奉命前来接洽。”
“我思虑此国事也,正当举贤不避亲,求蔡翁帮忙出面督促使君出兵。”
“如此两家协力讨贼,即可小婿此次之任,又可全使君之名,不知蔡翁意下如何?”
蔡讽见他开门见山,以小婿自称,不由暗自点头,心说这小子顺杆上爬,好个玲珑之心。
与之相比,他儿子便死板了许多,没有这等灵性。
若非秦瑱已经娶了蔡琰,他还真想收下当个女婿!
如此想着,他便看向了蔡瑁问道:
“子瑄之意已然言明,不知刘景升现在何意?”
蔡瑁一听这话,便直接言道:
“父亲,说来此事还有些不巧,因是眼下江南未定,使君暂时没有出兵之心。”
“虽说王命在前,刘豫州又与使君为同宗,但也着实力有不逮,恐难成事!”
蔡讽听着此言,自是点了点头,看向秦瑱叹道:
“子瑄也听到了,老夫早已隐退,并不关心国事。”
“虽为长者,却也难为此事啊!”
“吾亦甚喜子瑄前来,但恐无力为之。”
秦瑱看着这两父子打配合,便是眼睛微眯,心想荆州还有你蔡家搞不定的事情?
别说督促刘表出兵,就算现在就兵谏,那也完全没有问题。
而从蔡讽的态度来看,蔡家绝对是有意和他们打好关系的。
不然绝不会让蔡瑁改变态度,变得这般主动亲近。
现在打太极,那就说明蔡家还有条件没有说出来。
但这个条件他不能主动探,得先让蔡家说出来,他才能更好的应对,想着他便对身旁的诸葛亮使了个眼色。
诸葛亮自也机敏,一见秦瑱看向自己,便对蔡讽道:
“虽说蔡公已然隐居,可舅父还在军中。”
“便是劝解不能,也望想想办法,不然我等返回之后,实难复命!”
蔡讽看他二人如此,就再度看向蔡瑁道: